苏月一边吃蜜饯,一边想着制祛伤疤的药膏,早点调制好,早点给萧无咎。
只是一口气吃了七八颗蜜饯,喝了半盏茶,计划就变了,困意说来就来,还是晚上再调制吧,睡觉养足精神要紧。
苏月打着哈欠上床,芍药看了眼天色道,“再有半个时辰就吃晚饭了,姑娘这会儿睡了,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苏月也知道这时辰最好不要睡了,可是她困啊,眼皮子都快要合一起了,近来越发嗜睡了,白天不睡会儿,整个人都没精神,“我就睡一会儿。”
晚上睡不着正好把祛伤疤的药膏调制完。
苏月坚持,芍药就不劝了,尤其见苏月倒床就睡,芍药只有心疼。
都怪明王,让姑娘奔波累了一天,打那天起,姑娘就特别容易累,一看就累伤元气了,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
苏月一觉睡到吃晚饭才起,吃完晚饭就忙着调制药膏,又一次忙到月上中天。
第二天醒来,都顾不上洗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药膏装瓷盒里,交给赵七。
赵七回到明王府,正好萧承易下朝回来,赵七迎上去,将药膏奉上,“爷,这是苏大姑娘辛苦两晚上才调制好的祛伤疤的药膏。”
萧承易伸手接过,打开就看到晶莹剔透的膏体,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甚是好闻。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高超医术,以她的年纪,打娘胎就开始学也不能够才是。
猜不透,萧承易就不猜了,将药膏合上,递给赵七,“送去给二皇子。”
这边赵七将药膏送去二皇子府上,那边苏月吃完早饭,准备给老夫人请完早安就去顾家,今儿总不会再有事阻拦她去顾家的脚步了吧。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苏月刚跟老夫人说去顾家,准备走了,外面快步进来一丫鬟道,“老夫人,宜春侯夫人来了。”
宜春侯夫人来肯定是为昨天苏月在宫里救了五皇子的事,老夫人看向大夫人,还没开口,大夫人就已经起身了,“我去迎宜春侯夫人。”
自打苏月被明王休回府,长宁侯府就像是踢出了京都贵人圈,既没人来长宁侯府做客,也没人邀请长宁侯府的人去喝茶赏花,除了淑华长公主,宜春侯夫人是第一个正式登门拜访的。
大夫人那高兴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救五皇子的是苏媚,不多会儿,大夫人就领着宜春侯夫人进来。
宜春侯夫人年纪比大夫人年长几岁,但容貌更胜一筹,许是府里出了个赵贤妃,穿戴要比大夫人华贵的多,走进来,看到苏月,满心满眼都是感激。
不能不感激啊,五皇子不止是赵贤妃的心头肉,也是宜春侯府的希望,虽然不敢肖想更高的位置,但对五皇子总是寄予厚望,昨儿五皇子和她小儿子赵三少爷在御花园打闹,一时没注意到池畔石头上被人泼了油,五皇子不慎踩上去,脚下一滑,一头栽进了莲花池里。
宫里的事,宜春侯夫人不敢说是意外还是蓄意谋害,但她知道,要五皇子真怎么着了,宜春侯府的天就塌大半了,五皇子万幸无碍,她儿子这会儿还在祠堂罚跪,宜春侯夫人不敢想,要五皇子没了,她儿子会怎么样。
心底对苏月感激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大早就备了厚礼,登门道谢。
宜春侯夫人握着苏月的手,道,“昨儿多亏有苏大姑娘在,五皇子才能保住性命。”
老夫人笑道,“宜春侯夫人言重了,这都是五皇子自己的福气。”
大夫人请宜春侯夫人坐下,宜春侯夫人才松开苏月的手,坐到老夫人下首,大夫人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