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的话让汉宪宗父女俩都忍不住开怀。
他们两人都盼着谢姿月的身子能好转,没想到今日出宫就有这样的奇效。
汉宪宗甚至还感叹:“要知道爱妃的身子出宫便能好,朕就该早些来祈福才是。”
逗得一屋子的人都忍俊不禁。
顾萱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等父皇走后,她伏在母后的膝上:
“母后,若真是闷着了,真的出来的效果这么好么?会不会是您的屋子里……”
剩下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是母女二人都能听明白。
谢姿月的手本在女儿的一头秀发上轻抚,听了女儿的话,她抚在女儿头上的手顿住了。
以前谢姿月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不过她那会儿没有任何心力,一旦考虑多了事情便头晕脑胀,常常要睡上许久才能缓解。
后来她就没心力再去想,但是这会儿脑子清醒,今天一整天似乎都能清醒思考。
显然很不正常。
“阿萱,你说的事情母后也这么想。”
女儿已经不小,以前是她躲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谢姿月不想让她过早接触到这些。
但现在她的年龄合适,谢姿月也有心要教一教她:
“这事有人去查,本宫现在出宫了,宫里有什么动作都不明显,所以这时候才是查的最好时机。”
她虽然头晕脑胀,但是也不傻,虽然自己没精力去想,但是吩咐人查验的时间还有。
谢姿月早就派人给雷氏和江天佑通过口信,让他们请个医术不错的大夫,在自己出宫的时候去未央宫里四处查看。
顾萱想不明白:“母后,每日我跟着你一起用膳,为何我没事?”
要是毒下在饭菜之中,她不也应该一起么?
怎么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傻孩子,”谢姿月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世上要人命的东西可不仅仅是吃进去。”
天色不早,顾萱自去另一间屋子里准备休息了。
看着公主走了,桃香小心伺候谢姿月更衣:
“娘娘,薛妃上个月没有换洗。”
没有换洗,意味着没有来月事。
薛妃失了唯一的儿子,想要抓紧时间再怀上是正常的,后宫中的女人都想有个儿子作为依靠。
但是!
太后薨逝不满一年,还处于热孝,后宫若是传出喜讯,以后岂不是将陛下记为一个急色的君主?
大燕重孝,这无疑是陛下的一个污点。
不过汉宪宗的皇子不多,便是帮着隐瞒……等等!
想到这里,谢姿月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事情似的,转头看了桃香一眼:
“之前薛妃是不是送了阿萱一个珐琅花瓶?”
前段时间顾萱过生辰的时候,薛妃曾送了一个色彩尤为漂亮的珐琅花瓶。
据说是她的兄长在外游历带回来的,的确漂亮又稀有,莫说后宫了,当时那么多女人都为之惊叹。
谢姿月十分喜爱,顾萱却嫌弃花瓶的颜色过于艳丽,她喜欢偏清新的花瓶。
于是明明是女儿的生辰礼物,花瓶最后却辗转到了谢姿月的房里。
谢姿月非常喜爱,桃香知道娘娘喜欢,每日都特意修剪了花插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