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惹怒了马蜂,然后又把继儿引了过去?”
顾萱有片刻的沉默。
燕酌不置可否,但他只是看见了被打了的马蜂窝,并没看清楚到底是谁。
而且太监们为了防止马蜂继续祸害,已经将马蜂窝烧毁了大半。
那上面被石子打出来的洞已经彻底没办法查证了。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片刻后,燕酌像是想起什么,有些担心:“阿萱,听说陛下将你禁足了,你现在出来……”
“没事,我母后把我捞出来了。”顾萱挥了挥手,听见外面树叶沙沙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
只见听雨听荷正看着这边,瞧着有些着急。
应当是觉得她出来的时间太久了,担心被谢姿月发现。
顾萱也怕,只得道:“我是偷偷溜出来的,我母后还不知道,我现在要回去了,不然我母后发现了要说我。”
燕酌执起她的手:“我送你。”
他的手很大,能将顾萱的手完全包裹,顾萱和燕酌一起慢慢走回去,待快要看见人了才放开。
回到席间,顾萱没有意外被母后瞪了一眼,但好在或许是这里人多,谢姿月并没有过多追究。
德妃一晚上都没有来。
宴会结束后,众人出宫,谢姿月却没回去,让人先将顾萱送回去,自己则是又专程去德馨宫问了一趟。
顾萱没有急着休息,等到母后回来,从谢姿月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顾继无意间闯入那处,那时候那里没看见任何马蜂的身影,还是他进去之后才被马蜂蛰咬,实属无妄之灾。
“真是这样吗?”顾萱有些怀疑。
谢姿月没说什么,倒是审视一般看着女儿腰间的圆环玉佩:
“阿萱,今早还没看见你戴着这玉佩,这会儿倒是哪儿来的?”
母后能这么问,很明显是明知故问。
顾萱正想着该怎么找借口,但还没开口,谢姿月就道:
“你呀,难不成还不想在母后面前说实话?”
顾萱没来由的有些心虚,她和母后向来亲密无间,加上上次都和母后说了这事,的确不该在母后面前瞒着她。
所以顾萱嗫嚅片刻,直言道:“是燕酌送给我的。”
“他送给你,你就直接戴上了?”谢姿月大感头疼,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的闺女有些不矜持:
“玉佩岂是你随便能戴的?阿萱,你是金枝玉叶,便是燕酌要求娶,也必须让母后看见他的诚心。”
她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哪是几句话就能哄走的?
“可是……”顾萱一张好看的脸都皱了起来。
难不成要将燕酌送给自己的玉佩放起来不戴?那也太糟蹋燕酌的心意了。
迎着母后的眼神,顾萱坚持抗争:“这只是燕世子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旁人又不知道,母后,你就别管这些了。”
谢姿月今日忙了一天,本身就有些头疼,见女儿不情愿,也只好依着她了:
“行,但是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旁人,哪怕是你身边的伴读。”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看向一边的听雨听荷,言下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