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喝药才会好得快,谢姿月不愿意请太医,能有药自然最好。
桃香忙不迭就按照顾萱提供的消息去了小厨房,果真看见了几包未拆封的药包。
她对谢姿月忠心耿耿,生怕耽搁久了自家娘娘的病情更重。
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将药煎好,然后端到了谢姿月床边。
谢姿月此时已经昏昏欲睡,顾萱始终在边上,对母后的事儿极为上心,见药来了,就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母后别睡了,起来吃完药了。”
见谢姿月迷糊着还没醒,她就靠坐在床边,抱着谢姿月的脸啄亲,亲热得很。
如此热情,谢姿月哪里招架得住?很快就清醒了。
见女儿和自己隔这么近,她皱眉提醒:“阿萱,离母后远点,不要被传染了。”
“不会的,”顾萱见母后醒了,煞有其事从桃香手里接过药碗:
“母后快点喝药,喝了药就好了。”
宫里的太医治别的不行,但是治疗风寒很有一手,这药之前顾萱才喝了两副就好了,不然也不会小厨房剩那么多。
她一边说一边对着碗吹,虽然人不大,但是眉眼间居然还能看出些许踏实。
当然,更能看出的还是她眉眼间对自己浓浓的关心。
谢姿月只觉心中一阵暖流涌过,她将顾萱看作眼珠子一般疼爱,捧在手心里宠爱了这么些年,也没白疼爱。
自己生病了,她和以前调换对象的自己一样,都在床边焦心的守着,让谢姿月倍感欣慰。
“谢谢阿萱。”谢姿月起身从她手里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虽然这药苦,不过她心里却觉得很甜。
“药太苦了,再吃点蜜饯吧。”顾萱变戏法般从衣袖里拿出几颗小蜜饯,不由分说塞进了谢姿月的嘴里。
蜜饯的甜意极大中和了药的苦涩,谢姿月觉得这蜜饯比自己以前吃过的任何药都要甜。
“谢谢宝贝。”谢姿月摸了摸顾萱的脸,眼神像沁了蜜糖似的。
“公主!”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中,一旁的李嬷嬷惊叫起来:“太医不是让您不要吃甜食了吗?您怎么还在衣袖里藏了蜜饯?”
她的声音太过突兀,且满是惊讶,顾萱的脸寸寸石化。
失策了,她只想着给母后吃点甜的润润嘴,却没想到李嬷嬷还注意着这里呢。
“噗嗤——”谢姿月也忍不住笑了,躺下道:“罢了罢了,总归不是什么大问题,阿萱下次可不要再偷偷藏蜜饯了,你难道忘记了上次太医怎么说的吗?”
顾萱打小就爱吃甜食,未央宫的小厨房又全是些做糕点甜食的好手,知道长公主喜欢,每日变着花样研究新糕点。
顾萱爱的不行,天天缠着谢姿月要吃。
谢姿月第一次当母亲没有经验,加之顾萱粉雕玉琢,她实在忍受不了女儿眼巴巴望着自己,常常都纵容她。
这也导致顾萱的乳牙质量都不好,现在她到了换牙的年龄,太医一再叮嘱过,不允许她再过度吃甜食,否则换的牙就坏了。
于是谢姿月特意命令了小厨房,一周只允许给顾萱做一次甜食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