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冲进汉宪宗的怀里好一番痴缠,软磨硬泡之下,汉宪宗很快就在女儿的蜜糖陷阱里缴械投降,将一切事情都抖落个干干净净。
听完汉宪宗嘴里的来龙去脉,顾萱结结实实吓到了——还好父皇只认为自己看话本,要是知道那话本是自己写的,还不知道是怎样一副光景……
顾萱又是后怕又是庆幸,没有第一时间撒娇卖痴。
汉宪宗盯着自己最宠的小公主,只觉得老父亲的一颗心都泡在了酸水里——他的女儿才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就喜欢上这样的话本了?
那岂不是以后一及笄就要嫁人?这不是要活活酸死他这颗老父亲的心啊?
顾萱可不知道自己父皇想得这么遥远,还在兀自神游。倒是谢姿月看出了汉宪宗心()
里在想些什么,不由得无奈道:
“陛下,那叶家小姐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咱们阿萱连字都认不全,又怎么可能看话本呢?”
在谢姿月看来,说不准就是阿萱和展蓉投缘,展蓉在偏房里看话本,阿萱就玩些其他的。
至于阿萱跟着看话本什么的……都不认识字,还怎么看啊?
“是啊父皇,”顾萱回过神,见母妃给自己描补,忙点头,“我没看。”
一边说一边故意瞪大眼睛装萌,很有“我很乖我什么都会听话”的派头。
汉宪宗一看这架势,心想也是,阿萱连自己的名字都写的歪歪扭扭,夫子也说她的功课不行。
应该就是展家那个小姐在看,和她没什么关系。
这么一想,汉宪宗顿时充满了愧疚——都是他误会了阿萱。
当即将女儿搂在怀里好一顿许诺,甚至将国库里最近新晋的宝物如数家珍,问顾萱有没有喜欢的。
顾萱还没说什么,谢姿月就把话头拿了过去:
“陛下,阿萱年纪还小,这些东西也就算了……只是一样,她如今已经开始上女学,展家小姐到底年纪大她太多,不如给阿萱找个年岁相近的伴读,这样也好时时盯着她。”
今日谢姿月和桃香一起挑选了许久,心里已有了满意的人选。
但是一切都只是打听来的,若是能过了陛下这里的明路,直接在宫中举办一场赏花宴,也好看看这些小姐教养如何。
汉宪宗自然无是不应,他现在正因为刚才的事情对女儿愧疚呢。
答应谢姿月的要求之后,他甚至还从桃香手里拖着的盘子中拿出红花油,亲自给顾萱擦手臂上的淤青。
顾萱无奈看着自己的手,恕她直言,她手臂上的淤青好像已经都淡的看不出来了。
怎么母妃和父皇这么重视?
“谁说看不出来了?”谢姿月觉得女儿是童言稚语,盯着那几处淤青,“不准偷懒不想擦药,否则一直都不好。”
听了母妃这话,顾萱心想:早就好了,剩下的淤青搞不好是父皇用力搓红花油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