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在女学上了这么久,顾萱看见谢姿月,像块牛皮糖似的就扑了上去,“母妃有没有想我?”
一边说一边在谢姿月的脸上猛猛亲香两口,抱着她亲昵极了。
“想,想。”谢姿月对女儿向来充满了纵容,但是无奈顾萱在女学处时常不安分,惹得她狐疑地看着闺女:
“阿萱,难道是你在女学处又惹了祸事?”
无事献殷勤,怎么看怎么奇怪。
“没有。”顾萱嘟着嘴满脸不高兴:“母妃怎么总是怀疑人家?”
她气鼓鼓从母妃怀里溜下来坐在旁边的座位上,汉宪宗已经亲自在那小碗里给她夹了几样她爱吃的菜,帮女儿腔:“阿萱如此乖巧,女夫子如何会说她?”
全然忽略了之前没少被女夫子告状的事实。
“陛下,你是认真的吗?”谢姿月被汉宪宗这话说的,别有深意看了他好几眼:
“臣妾怎么记得,阿萱之前被你宠的,连隔壁夫子的胡茬都敢拔?”
“咳咳咳——”汉宪宗忙用手抵住唇角,假装咳嗽起来。
“踢小球的时候,球还将女学处的窗户踢坏了,惹得女夫子状告到了御前?”
汉宪宗装模作样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龙袍,眼神飘忽不敢看谢姿月。
谢姿月显然还没打算放过他,仍在继续,皮笑肉不笑说:
“上次好像还将夫子要求写的课业折成了一堆青蛙,然后众目睽睽之下交了上去,将女夫子气得要打戒尺。结果陛下不问阿萱将课业折成青蛙的事儿,反而及时赶到拦下了女夫子的戒尺?”
“咳咳咳!”汉宪宗的咳嗽声陡然加大,颇有点撕心肺裂的味道。
嗓子痒……实在是有点痒……
被爱妃当众这么说,汉宪宗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点挂不住。
但是他视线一转,看见顾萱肖似爱妃的可爱小脸,顿时又觉得自己没错!
“爱妃,你莫要对阿萱太严厉了,有朕在,以后谁还敢欺负了阿萱不成?”汉宪宗开始没话找话。
“是啊,”谢姿月幽幽说:“反正谁打算教育这小丫头,您总是第一个跳出来阻拦的。”
此话一出,汉宪宗开始剧烈咳嗽,一旁布菜的桃香与来福也忍不住偷笑。
桃香一面是觉得陛下被娘娘说的实在是有些搞笑,一方面则是觉得娘娘站着说话不腰疼。
要是旁人欺负小公主,娘娘自己不也着急吗?
就拿上次折小青蛙一事,娘娘不是不知道,回来之后不也舍不得拉脸说公主?
这皇帝和皇贵妃两人就是半斤八两,在教育公主这件事上谁也不比谁强。
当然……这话桃香等人可不敢说,就让他们二人好好掰扯吧。
“爱妃之前不是说有事要同朕说吗?”汉宪宗试图转移话题,将话头拉回正轨。
谢姿月未尝看不出来他的意图,不过教导女儿这个话题还需要慢慢来,现下最要紧的还是德妃拜托自己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