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公主头疼无比,定睛看见抓着吴泽生的小男孩自己不认识,顿时瞪着眼怒道:
“你是谁家的小孩?竟敢抓住泽生!还不快放开?当心本宫打你板子!”
福康公主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确性子养好了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
她骨子里的性情已经养成了,现在一怒就被激发()
出来,开始口不择言。
“福康,你真是愈发胆大了!”谢姿月恼怒斥责:
“本宫是皇贵妃,这里是皇宫,你不过一个出嫁的公主,在这里公然斥责陛下的长公主,还要打板子,你这是当本宫不存在了?”
谢姿月一方面的确是生气,一方面也是故意拖延时间。
她看出自己女儿现在占据上风,现在按着吴泽楷揍。要是能多拖延一会儿,这小兔崽子就能多挨几下。
“那哀家呢!”太后沉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太后一脸阴沉的由兰若姑姑搀扶着过来了。
“皇贵妃真是好大的威风!怎么?你的襄嘉就是公主,哀家的福康就不是公主了?这个皇家,就是你们母女的天下了?”
太后句句直逼谢姿月,眼神就跟淬了冰碴子一样毒。
“燕酌!”谢姿月来不及说话,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之前镇北侯夫人听见这边出事,下意识看了看周围。
发现自己儿子燕酌不见了,心顿时都提了起来。
她不敢耽搁,连忙和自己婆母——镇北侯老夫人一起找了过来。
也是巧合,这两个镇北侯家的女主人找过来的时候,刚好听见福康公主说要打燕酌的板子。
福康公主将儿子视作命根子,可燕酌也是镇北侯家的命根子。
而且两代镇北侯都是朝堂上的中流砥柱,对朝堂忠心耿耿,在朝堂上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们家向来单传,燕酌也是他们的命根子,而且镇北侯老夫人乃是以前武帝元后的娘家嫡女。
汉宪宗登基后为了体现对镇北侯府的荣宠,特封她为老封君,赐杖,上打昏君,下打不孝子,身份尊贵。
燕酌这个孙儿就是她老人家的命根子,现在福康公主轻轻松松就说要打她孙儿的板子,仅仅是因为她孙儿拦住了想要冲撞公主的吴泽生。
她如何不生气?
镇北侯夫人上前准备拉燕酌,但是燕酌不愿放开吴泽生,怕吴泽生继续伤害顾萱,于是扭着头。
“老身拜见太后娘娘、皇贵妃娘娘和福康公主,燕酌乃是老身的孙儿,孙儿年纪小不懂事,但是也是镇北侯的独苗苗,还请太后娘娘和福康公主看在老身一把老骨头的份儿上,饶了燕酌这一次。”
镇北侯老夫人看着儿媳去拉孙儿,这时候淡淡开口。
她的身份尊贵,而且镇北侯在大燕地位非凡,她虽然说是这么说,语气却格外强硬。
福康公主心里暗骂倒霉,这次好端端的镇北侯的儿子怎么跑来了?
太后也不敢得罪这家人,这时候只得笑道:
“老夫人实在是折煞哀家了,不过是福康不懂事说的浑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