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巡察使大人自己没染上瘟疫,但是随行的一位妾室染上了,没几日就香消玉殒,尸体被左相秘密命人扔去了乱葬岗。
正当左相欲要命人销毁那妾室留下的物什时,二公主是灾星公主的事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
左相想起被那个小妾被封存在匣子里手帕等物品,眼眸一转,让那人不用销毁,直接送进宫中。
柔妃没多久就拿到了匣子和亲爹()
的一纸小笺,上面只写了灰‘之一字。
她想起小时候常和爹以同音字逗趣之事,很轻易就联想到了“徽州”。
原因无他,只怕现在没有比徽州更耳熟能详的地区了。
而且自己这里什么都不缺,左相好端端的送一个小匣子来做什么?
柔妃心中百转千回,命人将匣子好好收了起来,准备在关键的时候拿出来用。
她这边的事情做的很隐蔽,虽然宫内森严,但是左相在前朝后宫盘踞多年,好比大树盘根错节的根茎。
纵使汉宪宗有意识在拔除左相的实力,但是也不可能丝毫没有残余。总之……这件事十分隐蔽,宫中其他人都不知道。
汉宪宗忙了很长时日,终于在这天晚上踏进了未央宫。
顾萱已经快要满三岁,却仍然跟着谢姿月一起睡。汉宪宗沐浴后睡到床上,同谢姿月说了一会儿话,晚上突然被踢醒了。
睁开眼,借着烛光一看,只见女儿睡姿四仰八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脚那头,现在跟练功夫一般。
看这架势,刚才是谁将他踹醒的不言而喻。
汉宪宗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对阿萱生气,但他大抵是不能的。
即便这么累了半夜三更被踹醒,他内心里也仅仅是“朕的女儿腿脚真有力气”的想法。
此刻见她睡到床脚,他还上前将这小瞌睡虫抱起来,想要挪到自己和谢姿月中间。
顾萱迷迷糊糊间被父皇抱到两人中间,感受到热源之后一头扎进了汉宪宗怀里,像只小猫似的一直往汉宪宗怀里钻。
女儿毛茸茸的脑袋一直在下巴上蹭,汉宪宗心下愉悦,用宽厚的手掌在她后背拍抚:
“快睡吧。”
将顾萱哄得睡得更沉后,汉宪宗又眯了一会儿,天还没亮就起身了。
现在政务繁忙,他忙的一个月就进了这一次后宫。谢姿月听见动静连忙起身为他穿衣。
汉宪宗没有拒绝,他一边穿衣一边同谢姿月说说话也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题不知怎的就转到了给顾萱分床睡上面。
“阿萱已经够大了,应该让她和咱们分开睡了。”汉宪宗试着提议。
谢姿月给他扣纽扣的手一顿,接着不解地抬眼道:“阿萱才不到三岁,怎么能离开臣妾?”
女儿还那么小,真要分开睡,放心不下的还是她啊。
万一半夜她想母妃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