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险棋柔妃走对了,如愿没有暴露,但是晚间的时候汉宪宗亲自派来福送来了丸药。
那丸药入口即化,来福亲眼看着柔妃服下之后才离开。
这一夜,并不平静。
因为没有给女儿找到东珠耳环的关系,汉宪宗今天晚上本来就打算歇息皇贵妃处。
只是半夜三更的时候,来福突然敲响了门,说京中有要事。
汉宪宗和皇贵妃已经歇息下了,若不是要命的大事,来福必不敢轻易来叨扰。
所以汉宪宗被吵醒之后也不敢耽搁,快速去了偏房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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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姿月也醒了,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难免有些不安。
她想起之前汉宪宗才登基之时,朝堂之上日日不安分。现在好不容易安分不少,又发生了怎样的大事?
心思重的人睡眠不好,谢姿月就是这样,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觉,于是只得用床边的剪子剪了一下烛芯,让蜡烛燃的更亮一些。
借着蜡烛的光亮,她盯着呼呼大睡的顾萱发呆,后半夜才睡着,天一亮又醒了。
“娘娘,昨天晚上出事了!”桃香一进来伺候,甚至谢姿月还没问,她就一股脑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告诉她:
“据说昨个儿三王爷从马上摔下来了,原本就跛的腿现在彻底动不了了,一听自己的腿废了,三王爷砍了好多王府上的府医,还让三福晋拿了令牌去请太医。”
“三王爷?”谢姿月有些纳闷,三王爷本身就腿脚不便,为何还会去骑马:
“他为何要去骑马?”
“三王爷一向喜欢逞强……”桃香干巴巴解释两句,又将话题引入正轨:
“出的事情就出在这时候,宫里的御医去了之后,就说三王爷的腿治不了了,以后就算能好一些,也站立不了太长的时间。”
对于逞强好胜的三王爷来说,这无异于巨大的打击。
他当即暴怒,将屋子里的下人、包括三福晋一起轰了出去,接着在屋子里大骂,甚至还提到了先皇。
“母妃,”两人正说到这里呢,顾萱揉着眼睛从内室出来了,她仅穿着一身里衣,幸而这是夏日,谢姿月才不需要担心女儿着凉。
“怎么醒了?”现在天色还早,谢姿月见她一直揉眼睛,就把她抱上来搂着。
顾萱已经睡醒了,这时候只是窝在谢姿月怀中和她黏糊。
“提到先皇什么?”谢姿月这时候才又继续问。
“提到……”说到这里,桃香神情奇怪,顿了顿才继续说:
“说先皇愚昧,当日明明是他最有资格当太子,却非要将他派去平定叛乱,所以瘸腿,这也罢了,最后,最后还立了一个……”
“他真是疯了!”谢姿月眉眼间染上冷戾:“如此糊涂的话口不择言!你继续说。”
桃香这才继续:“立了一个生父不详的皇子为太子……”
此话一出,莫说谢姿月了,就连顾萱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三王爷,不就是嚣张的不行的那个瘸子吗?居然怀疑父皇的身世?
皇室最在意血脉尊贵,三王爷在屋内破口大骂汉宪宗的身世,屋外的下人们听见了自然到处传播。
三人成虎,流言短短时间内就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