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腰牌从外形上看没有什么两样,很容易被混淆。
“啪——”一声,汉宪宗将那块赝品丢在地上,将谢姿月那块腰牌还给了她:
“腰牌既然是冒充的,就证明和皇贵妃无关。”
“陛下?”柔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不相信汉宪宗就这样轻飘飘相信了谢姿月:
“就算皇贵妃手上()
还有腰牌,但是她完全可以伪造一块,您怎么……”
“你是在教朕吗?”汉宪宗喜怒难辨地问。
就是借柔嫔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教汉宪宗做事,闻言只得低下头,即便手攥的很紧,也只能道:“臣妾不敢。”
其余嫔妃站在原地讷讷,大家都知道汉宪宗宠爱谢姿月,但是宠爱到这种程度,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在很有可能是她陷害柔嫔的情况下,汉宪宗就因为谢姿月能拿出来腰牌,就这样相信了对方,到底是何等的宠爱才能办到?
一时间,嫔妃们心里复杂难言,有几个人更是暗暗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有谢姿月在,真的还有她们的位置吗?
“陛下,可否让臣妾和此人说几句话?”汉宪宗在这么多嫔妃面前维护自己,谢姿月心里很受用。
但是她不能任由自己被污蔑,她一定要找出是谁在污蔑自己。
所以谢姿月看着那个男子,示意汉宪宗让自己问几句话。
汉宪宗当然应允,并挥手示意几个侍卫将那男子放松一些。
两个侍卫见此放松了一点力道,那男子便抖了抖肩膀,跪直了身体。
“你手上的腰牌,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未央宫的腰牌根本没有被别人看见,这个陌生男子手上为什么会有一个如此相似的?
如果不是汉宪宗信任自己,换做任何一个多疑的帝王,这都将是一个可以击溃自己的把柄。
她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阿萱,只有她在宫中屹立不倒,才是阿萱最强大的后盾,以后阿萱才会是受宠的公主。
“娘娘,是您让您的贴身宫女给小人的啊!”男子咬了咬牙,满面为难:
“小人本不愿意供出您,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败露了,要不是您的令牌,小人也不能进这山庄。”
话里话外都是自己本不想背主,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也只能说实话了。
“那你告诉本宫,本宫的贴身宫女何时拿给你的?在何地?拿给你的人又是何人?”
谢姿月连珠炮似的问出来,男子脸上露出点点惊慌,支支吾吾道:“就是您身旁这位姑娘啊,是,是在前天,您让她在宫门处托人传给小人…”
“一派胡言!”男子的话还没说完,谢姿月就厉声打断:
“且不提宫妃要传东西出宫会有多少人知晓,这事问一问当日当值的侍卫就能对症。就凭你说本宫前天给你,就可以断定你在说谎!”
“陛下临时决定来这避暑山庄,本宫从未与陛下商讨过,难不成本宫还能未卜先知,将这腰牌提前传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