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双眼睛里有天、树和他。
他心下软软的同时,也兴起了逗弄女儿的心思,故意将球拿的更高:“阿萱,你想不想要这个球?”
顾萱连忙点头。
“那你告诉父皇,刚刚是谁踢的球啊?”汉宪宗继续问。
顾萱毫不犹豫出卖谢姿月:“母妃,是母妃。”
谢姿月以手扶额。
小叛徒实锤了。
顾·小叛徒·萱丝毫没觉察到母妃心中的怨()
念,扑扇着浓密纤长的睫毛,满眼期盼地看着父皇。
汉宪宗被看得父爱泛滥,于是将她抱起来,把球递进她的怀里。
借着女儿低头玩球的功夫,他宠溺的看了谢姿月一眼:“是你踢的干嘛说是阿萱?”
谢姿月没有问这话,倒是问他:“打到皇上哪儿了?”
小球虽然不大,但是那么远落下来打在身上也疼,谢姿月还是担心汉宪宗。
“嘶——”汉宪宗装模作样活动了一下肩膀:“好像朕的肩膀被打到了,不如去未央宫你好好帮朕看看?”
宫女太监们眼观鼻鼻观心,这种时候装哑巴和聋子才是他们该做的。
德妃也带着宫女识趣的退下,这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他们几个。
谢姿月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心疼汉宪宗,将他带到未央宫,还命桃香去拿了药酒来。
谁知返回内殿的时候,便见汉宪宗正与女儿玩小球,顿时无奈了:
“陛下,你既然肩膀不舒服,就要好好休息,阿萱也是,今日玩了这么久,快过来,让嬷嬷带你下去沐浴。”
孙嬷嬷就在一边候着,等顾萱被谢姿月牵过来的时候,她就抱着小公主去沐浴了。
“爱妃与朕还真是有缘,天降小球,居然还是爱妃踢的。”汉宪宗颇有些油嘴滑舌的属性,引得谢姿月挠了他一把:
“还不是阿萱,都说了不会,这个小祖宗还让臣妾试试,又不好拂了德妃妹妹的好意……”
说到这里她又瞪汉宪宗:“陛下就不该将小木刀和小木剑放在圆桌上,现在好了,臣妾看阿萱以后真的就喜欢玩这些,仕女娃娃她是一点都不喜欢,对这球倒是喜欢的很。”
“爱妃又冤枉朕了。”汉宪宗故作无辜状:“阿萱喜欢什么,她便去做什么,哪里是小木刀和小木剑害的。”
“再说了,朕是她的父皇,她喜欢这些是因为朕喜欢,难道阿萱像了她的皇父,这也有错?”
汉宪宗一颗慈父心,把女儿的爱好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谢姿月又气又好笑。
不过不管两人如何说,心中对女儿都是爱极,觉得自己女儿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小女孩。
甚至汉宪宗还规劝谢姿月:“爱妃莫要约束阿萱,她喜欢什么便让她去做什么,有朕和爱妃在,就让她做天底下最无忧无虑的小公主,这有何难?”
是啊,谢姿月瞬间释怀了。
以前她与汉宪宗在异国他乡,两人处处受钳制,那时候最向往的就是随心所欲。
现在既然能给女儿提供一个这样的环境,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