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这样的血腥,谢姿月吓得护着肚子连退了两步,若不是桃香在一旁扶住,她恐怕会跌倒在地。
即便这样,她的胸口也是起伏不止:“你真是狗胆包天!居然敢将这样的东西凑到本宫面前,冲撞了本宫,伤了皇嗣,该当何罪?”
她声音极冷,裹挟着怒意。
谢姿月此刻心里充满了浓浓的后怕,方才要不是桃香扶住了自己,要是自己跌倒在地,后果简直不()
堪设想!
桃香也是气得发抖:“康德禄,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伤了娘娘和腹中皇嗣,你的脑袋十个都不够砍!”
“娘娘,奴才冤枉啊!”康德禄眼神里闪过一抹快意,明面上却一脸惶恐地跪倒在地:
“娘娘您方才问奴才篮子里装着什么,奴才不敢隐瞒娘娘,这是大师要的牛心,说是做法需要的!奴才想着娘娘要看,一心想着遵命,还望娘娘看在奴才恭敬的份儿上,饶了奴才一命吧!”
他身后那些小太监也都有样学样,跪着求谢姿月饶命。
谢姿月方才受惊,着实影响到了顾萱,顾萱此刻正不安生的闹腾她,她实在是恼怒,怒瞪着康德禄。
见此康德禄眼珠子一转,居然当众扇自己耳光。
一边扇自己,一边求饶。
其余几个小太监也是有样学样,一时间全是此起彼伏的耳光声。
谢姿月听得心烦,此时代表宴会开始的丝竹之声响起,她不想再在这里耽误时间,冷笑一声,冷脸离开了。
康德禄看着谢姿月的背影走远了,才“呸”了一声。
他身后的小太监揉了揉自己扇的通红的脸,表情不忿:
“真是晦气。”
“行了。”康德禄用眼神示意他们闭嘴:“要想活命,今日你们的嘴巴就严实点。”
见他生气,小太监们只得点头哈腰讨好:“公公您说得是,小的们绝对会把嘴巴闭紧,您就放心好了。”
“嗯。”康德禄这才满意,见其他人都朝着设宴那边去了,才又带着几个小太监朝着原先的方向走去。
因着惊吓,谢姿月回到座位时仍然脸色苍白,身子不适。
不过唯一好的是之前那股异香似乎没了,这也让她稍微放心了一些。
德妃还有些高兴的在一旁说着什么,此刻笑着对谢姿月道:
“姐姐你可没去那边,实在是有趣得很,那些新奇玩意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捣鼓出来的,以前居然都没看过呢,居然还有会自己飞的木鸟,真是新奇古怪的很。”
“是吗?”谢姿月虽然在和德妃说话,视线却看向了高台之上的皇后。
对方的视线居然也刚好看着这边,和她对视上之后,她很快就转移开了。
谢姿月嘴角蓄上了一抹冷笑。
她们之间的暗涛汹涌没人注意到,高台上的至尊与太后正言笑晏晏,表面上一片祥和。
随着太监的唱诺,众人开始为太后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