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营的负责人就是刘世延,虽然他很快平定了兵变,但功过相抵,朝廷就没有奖()
赏他。
谁知道他怀恨在心,屡屡上疏,言辞中对朝廷多有不敬。
再加上他在南京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作女干犯科,违法乱纪,隆庆二年正月被朱载坖捉拿下狱,连带着儿子也被牵连。
最后由年幼的孙子继承爵位。
这是他打乱南京内部的第一步棋。
刘荩臣很年轻,只有14岁。
“哦?你来接待朕的日常?你很有钱嘛?”
刘荩臣也意识到了自已说错话,赶忙摇头。
“臣没钱!”
“哈哈哈!”,朱载坖被逗笑了。
在场的大人们也跟着笑,气氛轻松了一些。
徐鹏举低下头,笑容暂停在脸上。
只有他知道,刘世廷真正的死因是因为他插手魏国公爵位传承,拉拢官员,还打算和徐家联姻。
这说的轻一些是扰乱国法。
严重一些就是结党。
刚开国时期勋贵们之间还有联姻,但自那之后人们都独善其身,勋贵之间基本上少有往来。
这个时候暗中打算联姻的刘世廷…死不足惜!
“钱好啊!”,朱载坖起身,走到书架拿起几个册子,“朕也喜欢钱!谁不喜欢呢?你们也喜欢钱!对不对?”
徐鹏举和李庭竹对视了一眼,发觉不对。
朱载坖坐回来,开始翻开那几个册子。
“徐鹏举!”
“臣在!”,徐鹏举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占地六万亩!房产48家!酒楼20家,私烟,私茶,私酒共16家买卖!还有…”,朱载坖瞥了一眼,继续道,“妓院10家!”
“陛下!”,徐鹏举冷汗直冒,噗通跪下。
“李庭竹!”
“臣在!”
“盐井4座!”,朱载坖换了个册子,“贪墨当地税收,抢占茶园8个,弘治年间还是官府的3个铁矿如今在你手里了!”
李庭竹也承受不住,连忙跪下。
“陛下!那铁矿当初是…”
“很好!打造盔甲兵器足够!到时候你也可以学李景隆来一次北伐了!”
“臣不敢!”
“怀宁侯孙世忠!囤积粮食高价出卖,在府暗藏10套盔甲!名下田产4万亩,金矿一座!”
“陛下!”,孙世忠差点晕倒。
“你们个个都身怀绝技啊!”,朱载坖笑道,然后看看刘荩臣,“你不用跪,你还小,家里的产业跟你能有多大关系?”
“南京果然好啊!天高皇帝远,官少财富多!华丽甲天下,不贪待如何?”
“你们是不是如此想的?”
“臣等不敢!”
“你们已经敢了!”,朱载坖冷笑,“当收益远比风险多几百倍的时候,谁都会拿命去贪!”
“你们来京一个月了吧?朕一直在等,等你们其中哪怕一人主动来找朕,坦白自已。”
“其实简单想一想就能明白,朕去南京真的只是顺路去一下而已吗?”
“扬州出了那么大的案子,难道你们以为,朕就没听到南京的一些消息?”
“不…”,朱载坖摇摇手指,“你们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意失去财富,不愿意坦白自已,不愿意成为出头鸟!”
说完,他坐下来,玩弄着茶杯。
“哎!”
“看来扬州的人还是杀少了!”
“一点警示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