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墨,星辰隐匿,唯有微弱的街灯透过雾气,洒下斑驳的光影。
街道上空无一人。
突然,一名黑衣蒙面男子穿梭于幽暗的街道,他的步伐轻盈而迅速,如同幽灵般穿梭在夜色之中。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宁静,几位身穿白黄相间锦衣,的男子手持火把,砍刀,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的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目光紧紧锁定在黑衣蒙面男子身上。
黑衣蒙面男子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已已经被追上。
他迅速环顾四周,寻找逃脱的路径。只见前方有一座小屋子,屋顶边缘隐约可见飞檐翘角。
他猛地加速冲刺,身形如闪电般划过街道,来到了小屋前。
纵身一跃,抓住了屋顶的边缘,用力一撑,便翻了上去。
白黄锦衣的男子们紧随其后,也翻上了屋顶。
他们四处搜寻黑衣蒙面男子的踪迹,但夜色太黑,加上黑衣蒙面男子动作敏捷,他们一时间竟找不到他的踪影。
“咻!”
“砰!”
“啊啊啊!”
一阵声响从下面传来,屋顶上的人群倾巢出动,鸟群奔飞一般纷纷落到地面。
蒙面男人小腿中箭,血流不止。
地上的人们齐齐抬头向对面的二层高楼看去。
楼顶上站着一个男人,头戴缠棕帽,披半身环臂甲,里面穿着白黄锦衣,手握弩机,腰配细剑。
月光之下,男人的腿裙随风摇摆,那上面绣着蛟头。
男人一跃而下,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竟直接从二层高楼跳了下来。
“沈七!你个王八蛋!”
蒙面男子摘下遮面巾,嘴角带血。
楼上跳下的男人靠近那人,从手下那里接过灯笼。
灯光照亮了他的脸,正是沈七!
“邓三马!”
“中院三局小校,贪墨经费,倒卖兵器甲胄!”
“以陈公公之命,前来捉你归案!”
“我倒卖盔甲?”,邓三马愤恨道,“分明是你们四局栽赃陷害!”
“我不管!”,沈七道,“这是白蛟第一次行动,不能失手!”
“白蛟不过是陈洪的一条狗!四局局长还没下逮捕令,你拿我是不合法的!”
“逮捕令?把你捉回去,局长可以再办!”
“这是陈公公的意思!局长他也不敢抗命!”
邓三马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忍着疼痛,折断了腿上的弩箭。
众人围困着他,把空间围的水泄不通。
“沈七!我跟陈洪连见都没见过,他为什么会下令逮捕我?”
“还有,我贪墨经费是不假,可你要说我倒卖兵器甲胄,我一个小校连自已穿的盔甲都没有!我上哪倒卖去?”
“你好好想一想,不觉得蹊跷吗?”
沈七低下头,貌似在思考。
“你这是怎么了?”,邓三马继续着,“当年在北镇抚司,你是我们的大哥!朱时泰多看重你呀?”
“锦衣卫改组,陆绎也来抢你!你去谁不好,你来一个阉人手下!”
“当年的豪侠沈七去哪里了?您为什么变得如此冷血!”
“够了!”
沈七暴怒而起,一脚踢在邓三马脸上。
后者牙齿和鼻血混在一起横飞半空,后脑勺重重着地。
“带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