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徐阶低头看去,没想到最上面的就是自己收到的,老家人回复自己的书信。
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身为内阁首辅,自己家里有皇帝的耳目他不意外,可是这信一直摆在自己书房,为什么…
“这信是朱希忠带人截获的!”
朱载坖平静的说着,手擦着窗户上的落叶。
“从始至终,你和老家人都没有真正联系过,当然除了最开始你派去的人之外。”
“从那之后,你们之间所有的书信都在锦衣卫掌控之下了!”
看着满地的各种账单,地契,书信,徐阶彻底绝望了。
怪不得!
自己总觉得今天的一切都不对劲,原来是有个大惊喜在这里等着呢!
算了!
本来自己也打算来年就告老还乡。
现在就看皇帝的意思如何处置自己吧!
这么多钱财,不管自己如何狡辩,既然皇帝发话了那就是***。
况且硬要说这么多土地都是别人自愿买给徐家的,徐阶自己也不信。
“臣…领死!”
徐阶重重的额头砰地,整个人身形更加佝偻了一些。
朱载坖转过身来,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
“你想死吗?”
“臣当然不想!可这么多罪状,臣说一句身在京师不知情就能免罪的!”
历史上徐阶就是这么狡辩的,所以朱载坖刚开始就堵死了这条路。
“老陈臣罪状朝野得知,不知多少人会上疏要求陛下严惩老臣,届时陛下为平息众怒,自然…自然…”
“你心里竟如此看朕?”
朱载坖来到身前,蹲下来道,“朕是那么坏的人吗?”
这下徐阶更害怕了。
莫非要我自裁?
太狠了吧!
“朕当初说过,你不会惨死!若言而无信,朕岂不是成了无信无义的昏君?”
徐阶猛地抬头,嘴角抽抽,心跳加速。
“老臣明白!”
“明白什么呀?”
“朝野皆知,老臣近来身体不好,这几日可能会饮酒过度,肝裂而死…”
“只是…只是…臣的几个孩子…是我徐阶最后的火苗了陛下!”
“朕请你吃了顿饭,没几天你就死了,这史书上会如何写朕呢?”
“册那!”,徐阶气的爆出家乡话,“死也不行,不死也不行,侬啦做撒?”
瞬间,徐阶的恐惧和害怕,变成了委屈和愤怒。
自己好歹也是助你上位的恩人,要不要这么耍我?
朱载坖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怜悯。
“陛下,臣好歹也是做了几年的首辅,老臣…陛下到底要老臣怎么做?”
“朕既不要你自裁,也不要你身死!”
“那陛下意欲何为?”
徐阶怒吼出来,引的周围的太监们立刻警惕起来,眼带杀气注视着他。
“朕既然答应过你不会死,你就是不会死!”
朱载坖缓缓起身,双手在背走着。
“朕要你弹劾高拱和张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