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是刚刚立志要五年内夺回河套地区,决不能迎来开门黑,第一次跟俺答的冲突就吃败仗。
人,朱载坖安排了。
钱,朱载坖给了。
官场,()
朱载坖整顿了。
该做的自己这个皇帝都做了,接下来就看戚继光他们的表现了。
“好!紧急的开支都不能剩下,把钱花在刀刃上就算我们赚了!”
“臣回去后马上给陕西取信,看看他们需要多少预算…”
“不用去信,直接把500万两留在那里吧!”
石州之战给朱载坖的阴影太大了,对鞑靼的作战更加关系到自己的第一个五年计划。
“这…”张居正略显犹豫,很明显不认为陕西需要这么多钱。
“还剩下多少了?”朱载坖道。
又一次强行通过议题,讨论都不带讨论的。
皇帝说跟你讨论那是客套话而已,打工的永远是打工的,没有资格讨价还价。
“还剩下400万两!”
“还有几颗窟窿眼?”
“上个月云南发生民变!”杨博道,“平乱持续了20多日!”
“100万拨给那边吧!够不够?”朱载坖问。
“够了够了!”杨博笑起来,“民变的开支最主要的是安抚所用的钱,百姓安抚好了其他的可以慢点来,不急!”
平乱也是需要消耗人力物力的,卫所兵要补齐装备,老百姓要安抚,房屋粮食器械也是不少的钱。
还剩300万。
“给工部拨一百万!”
“潘季驯正在巡查黄河往年决口的河堤,大修黄河近几年没钱,但修修补补还是可以的,给他一百万!”
潘季驯是六部尚书中唯一没有入阁的。
倒不是朱载坖对他有什么偏见,而是他这个人跟海瑞一样,是个脚踏实地干实事的人。
留在朝堂中心反而束缚了他。
海瑞也是不会一直留在北京的,他是一把神剑,自然要往最腐烂,盘根错节的地方砍去。
久久不语的徐阶突然开口,“陛下,内帑也没多少银子了吧?”
“上次御驾亲征之后赏赐了很多人,还有京营恢复三大营建制,陛下的内帑本来就不多,应该是空了!”
为了方便自己指挥京营,朱载坖又恢复了三大营建制,淘汰老弱,精兵强将,又再次加强了他们的武器装备。
而这就花光了朱载坖本来就不多的内帑银子。
“哈哈哈哈!确实,朕的私房钱也花完了,哈哈哈…”
“陛下日夜劳累辛苦,操劳国家大事!老臣想这剩下的200万两,就进入内帑吧!”
“好!”
朱载坖很丝滑的答应下来,把所有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皇帝老儿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这吃相就有点难看了啊昂!
剩下的大臣们一时也不知道说啥,又尴尬的沉默下来。
这时李芳端来一杯新茶,稳稳的放在桌边。
刚要退后下去,谁知朱载坖的胳膊碰到了那杯茶,落地碎了一地。
“陛下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李芳连忙下跪,惊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