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为难道:“陈相,皇上不止腹部一处有伤,手臂像是多次被利器划破过,伤口未经处理,造成失血过多,若是我所料不错,皇上可能还伴有晕眩,四肢乏力等症状,目前来看,恐怕不宜用助睡眠的药。”
陈飞听后上前撸起陈斌的袖子,只见原本光滑的手臂上几条伤痕交错着,他深吸一口气说:“必须用,剂量你来把握,我出宫一趟,在这期间,皇上若有差池,我唯你是问!”
温宜看到外面的侍卫们,便知道自己走不了了,李倩苦着脸说:“温姐姐,你别气,等我弄清楚了,看我如何给你出气!”
“没事,你别往心里去,稍安勿躁。”
话音刚落,陈飞便推门而入,李倩气的不轻:“陈飞哥,你看你干的好事,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温姐姐呢?”
“温宜,陈斌自杀了。”
温宜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像是停止了,看着陈飞说:“不可能的,怎么会呢?”
李倩扶着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陈飞哥,陈斌哥现在怎么样了?他怎么那么傻,流放时那么难他都挺过来了,现在他是皇上了,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他怎么能自杀呢?”
“典礼结束后,我心里特别不安,便赶紧过去寻他,幸亏到的及时,匕首只刺入腹部一半,我立即打晕了他,太医已经包扎过了。
只是温宜,你知道吗?他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伤痕,太医说是利器划破所致,而且不曾包扎过,他在自虐你明白吗?
我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我本无权干涉,可是温宜,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陈飞还没说完,李青夫妇便过来了。
李青上前说:“陈飞,宫中传话请你赶紧回去,皇上要醒了。”
陈飞看着温宜,从慌张失措到现在的无动于衷,不由悲从中来,单手撩开衣袍双膝跪地说:“温宜,我知道人各有志,情爱之事本就不该勉强。可陈斌是我弟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今天我便厚着脸皮求你,你去看看他好吗?”
李青夫妇在他下跪的那一刻,便被惊到了。
“陈飞哥,我现在去看他,然后呢?你可知他是皇上,而我呢?我是谁你心里不清楚吗?你要我进宫吗?可我,我无法有孩子了。”
陈飞猛地抽出腰间的剑,就在众人不解之时,左手猛地握了上去,血瞬间沾满手掌。
“陈飞哥!”李倩惊呼出声,刚要上前却被李青拉住。
“温宜,李碗只说你难以受孕,并没有说你不能怀孕,你担心陈斌变心,担心自己没有依靠,那我便来做你的依靠可好?
温宜,你听好了,我陈飞愿做你的娘家人,我愿以我的所有来助你达成所愿,人心难测,若以后当真如你所说,陈斌变心了,我发誓,我愿倾尽所有助你逃离宫中,保你平安喜乐,如有违背,便叫我永世不得超生!”
温宜看着陈飞眼眶通红的说:“对不起,陈飞哥,我害怕,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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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姑娘,我懂,我年轻时便如你一般,因为生不出儿子,害怕过彷徨过,后来家中长辈让我给李青纳妾,并以请出族谱威胁于我。
我当时同你一样,坚信这世间男子多是薄情寡义之辈,我如此普通,李青绝不可能为我叛出家族,我想过死,为此还郁郁寡欢一病不起过。
可是你看如今的我们,温姑娘,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乎?我看得出来你对皇上是有情的,既然你有情时尚能做到离开,那么以后有什么不可以?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万一你们如我们这般呢?”
李夫人握着李青的手对温宜说:“这世上薄情寡义之人,有!可重情重义之人更是不缺,我与李青只有倩儿一个孩子,若是你不嫌弃,我将军府也愿做你的依靠,有朝一日,必保你平安自在!便给人一个机会吧,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温宜走上前扶起陈飞,扯下帕子给他包扎,陈飞轻声询问:“同意了?”
温宜白了他一眼,说:“如此便试试吧,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以后的幸福生活可全指望你了。”
包扎完后,温宜对着李夫人行礼道:“温宜在此谢过夫人指点,这段时间多有打扰,实在抱歉,今日,我便随陈飞哥离开了,承蒙厚爱,温宜感激不尽。”
“温姐姐,你怎么变得如此肉麻了,没事没事,不用客气!”李倩高兴的说。
李夫人嫌弃的表情逗笑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