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这一觉睡得是身心舒畅,睁开眼睛后感觉头脑都清醒了好多,昨夜昏昏沉沉的厚重感终于消失不见了。
转头看到陈斌坐在一旁正处理军务,忙起身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陈斌听到动静连忙上前道:“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现在都傍晚了,要不是陈政再三确认说你只是睡着了,我都怕”说到这里便看着温宜不吱声了。
温宜知道他怕什么,经过此事后,她终于确认陈斌是真的喜欢自己了,如果一个人可以为心爱之人抛头颅洒热血,哪怕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你还会相信他会放手吗?
陈斌看温宜低头不语,问道:“可要洗漱吃点东西?”温宜听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嘴里苦死了,不止苦还夹杂着一股恶心的异味。
点了点头说道:“我要吃糖,糖水也行,我嘴里苦死了。”
陈斌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答应说:“那我抱你过去,你先洗漱,我让厨房给你熬了米粥,再放点糖水到里面好吗?”
温宜点头后又摇头道:“嗯,要甜一点的,不过我要自己走,不要你抱,又不是腿脚不便,抱来抱去像什么样子。”
陈斌顺从她的意见,只是在温宜起身时还是不放心的出手相扶,毕竟她昨天失血太多,怕她躺久了炸一起来会眼前发黑。温宜看着他紧张过度的样子,只觉好笑,什么话也没说,随他去了。
洗漱完,美美的吃了一碗粥,瞬间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想到昨晚的事,看着陈斌问道:“你的伤如何了?可有大碍?”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方便给我看看吗?”
陈斌摇头拒绝道:“都是小伤,没碰到要害。”说完后看到温宜僵硬的表情,想了下,果断把衣袖挽起来说:“你看,这是最严重的,后背也有但不如这里重,我总不能傻到用后背去挡刀吧。”
温宜看着陈斌手臂上大概三十公分的刀口,从大臂一直划到小臂,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凶险,靠近仔细看了看,刀口处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微沉着脸问:“这么深的伤口,怎么包扎的如此随意?陈政做的?”
陈斌这时才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干嘛给她看这处?本来还想着让她心疼一下自己,为后面谈心做准备,现在看到温宜微怒的神情,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斌支支吾吾道:“昨晚没有来得及,是陈飞帮我处理的,我马上让陈政来一趟,重新包扎一下。”
温宜只觉自己怒从中来,刀剑无眼,况且这里连破伤风疫苗都没有,从受伤到现在,都快一天一夜了,陈斌如此不在意,对自己的伤势敷衍至此。
温宜低头苦笑说:“这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咸吃萝卜淡操心,既然你自己心中有数,我也就不再多说了,你忙吧,我感觉好多了,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