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回到将军府后,把众人挡在小院门口,自己一个人进去,语气平静的说:“我没事,别担心,我进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关上院门后,温宜直奔洗漱间,陈斌不放心温宜一个人,便让陈飞他们自己回去,自己翻墙进去。只是陈飞更不放心陈斌,总感觉他情绪已在崩溃边缘,于是也跟着进去了。
陈斌站在与温宜一墙之隔的屋檐下,听着她略带压抑的哭声,身体踉跄的扶着墙坐下,连夜来的疲惫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陈飞见他双手抱头,懊悔不已,无奈的上前劝道:“陈斌,你要保持冷静,温宜现在已经漰溃了,你千万要坚持住,她还需要你,懂吗?”
陈斌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自责道:“陈飞,我前几天才跟她说外面危险,局势紧张,明知她没上心,我还只派了几个人跟着她。你说,我当时为什么就不能多加人手保护她?我就应该寸步不离看着她,是我的错,她现在这样全是我造成的,我连自己心悦之人都护不住,还谈何其他,简直可笑至极!”
陈飞安慰道:“你又不是神仙,如何能预知未来?错就错在凌城卑劣无耻,竟对温宜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错就错在温家无情,连自己的女儿都下得了手。你跟温宜,你俩何错之有?现在她一人想不开也就算了,你千万别跟着犯糊涂,听到没?”
二人在屋檐下等了很久,都不见温宜出来,甚至连声音都听不见了。陈斌立马起身道:“你在这守着,我上去看看。”
说完立即起身,纵身一跃上了屋顶,悄悄的掀开一片瓦往里一看,顿时胆裂魂飞,对陈飞喊道:“踹门!”
陈飞听见陈斌声音都变了,毫不迟疑的一脚踹开房门,只是房内的情况让人不忍直视。只见温宜躺在木桶里,手掌心被利刃割破,血流的满地都是,还好木桶里面没有水。
陈斌上前抱起她对陈飞说:“喊陈政过来,陈飞,快点。”说话时连声音都颤抖不已。
陈政看了下温宜的脉象,还好发现及时才勉强留住性命,知道此时多说无益,陈斌根本听不进去,便开了些补药,包扎好伤口就退下了。
陈斌握住温宜的手,担心的问道:“陈飞,等她醒来还是温宜吗?会不会她已经回去了,回到她的世界去了,她说过她死后会回去的。”
陈飞训斥道:“瞎说什么呢?你以为是神话故事呢?哪那么容易来去自如?她是温宜就一辈子都是了,改不了了,况且她好好的呢,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别自己吓自己。”
这时李青站在院外有事禀告,陈飞也没有在中间传话,直接将他带到陈斌面前。李青看着陈斌说:“已查到了,凌城三大世家集体出动,包括温家在内。他们借着和谈名义,兵分两路,明面上的和谈对象已被击杀,但是暗地里的兵马暂居在边关的一户农户家中。已查清楚了,是农户的女儿被人哄骗,对方以求亲送礼为由暂居她家。”
“现在他们人呢?”
“还在那里。”
“陈飞,到陈政那开一些助眠的药给温宜服下,记住我若回不来,帮我照顾好陈平跟我娘。”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整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