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看着趴伏在地上的众臣,脸上阴晴不定,指着众臣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的嘶声喊道:“你们世代食君之禄,然而有些人良心坏了,竟然想要将我大汉连根拔起!你们真的好狠!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人图谋不轨,我真的想将这些恶贼抓出来千刀万剐!”
刘宏说话的时候,秦戈提着玄龙剑在群臣中间走动,玄龙剑释放出寒芒,擦着一众大臣的衣衫划过。
那种逼人的杀气,就连何进此时也两股发颤,有些胆小的臣子甚至吓得小便失禁昏死过去。
听到刘宏的话,所有大臣吓得头如捣蒜,连忙哀求告饶。
“刘焉、刘表!寡人念在你们同宗的份上,赐予你们州牧之职,你们不念皇恩浩荡,你们未经寡人宣召入京!怎么?你们想仿当年的八王之乱,想要窃据神权吗!”刘宏突然指着刘焉和刘表怒吼道。
秦戈提着剑走到二人面前,那双冰冷的眸子犹如死神般默然的注视着两位汉室宗亲。
刘焉吓得整个人瘫软趴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竟然被吓得昏死过去,然而没人敢上去搀扶。
刘表吓得牙齿打颤,头如捣蒜般叩首道:“微臣万万没有此等不臣之心,如若任何谋逆之心,天打五雷轰!”
此时刘表看着身旁被骇晕过去的族叔,感受着玄龙剑的锋芒已经逼到他的咽喉,刘表浑身瘫软,战栗不能自已,现在只剩下心脏狂跳声,和连续不断如捣蒜的叩首。
看着两个实力最雄厚的皇亲吓破了胆,刘宏铁青的脸色逐渐平缓,这二位是他的近亲血脉,他们也有大汉帝位的继承权。
而且在朝堂一个是三朝元老,势力盘根错节,一个是贤名满天下,二人对刘宏的儿子的帝位产生了威胁,他要敲打敲打二人,让他们彻底断了对帝位觊觎的心思!
刘宏殊不知,他这一次敲打太狠了,汉室宗亲是彻底老实了,然而让两位未来的一方诸侯惊吓过度,刘表从此噩梦连连、疾病缠身;让刘焉也惊吓过度,没过几年就一命呜呼,当然这是后话。
“滚!”刘宏冷哼一声,刘表连连叩谢,连滚带爬的离开,现在只想快点离开洛阳,这一辈子再也不敢来洛阳。
秦戈瞥了一眼嘴中不断吐着白沫抽搐的刘焉,眉头一皱一挥手,几个侍卫提着利刃走了过来,如死狗一般提溜着刘焉走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满宠公卿重臣心脏剧烈的抽搐,吓得以面贴地、身如筛糠,不敢有半分多余的举动。
看着平时一个个嚣张跋扈,战功赫赫、加九锡的大将军、士族领袖崔烈、袁隗,朝中重臣王允,平日里对他阳奉阴违、桀骜不驯的各方势力领袖,此时犹如死狗般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这一刻刘宏才明白什么叫天子之怒、流血千里。
刘宏精神振奋,这一刻竟然臃肿的身躯从龙撵()
上走了下来,俯视着群臣道:“你们要知道,雷霆雨露、皆为天恩,你们的一切都是寡人赐予你们的,做人臣要有人臣的本分!从现在起所有人恪守岗位,谁要是胆敢有丝毫的僭越之心,寡人识得你,天子之剑不容女干邪!退朝!”
一众大臣大气都不敢喘,灰溜溜的退避离开。
看着退出祭天坛的人影,刘宏突然仰天长笑起来,将压抑在心中二十几年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
然而刘宏也因为惊吓过度,现在不过是憋着一口气强撑着,笑声戛然而止,直接昏厥过去。
幸亏蹇硕眼疾手快,搀扶住他,要不然非得一头栽倒,滚下祭天的台阶。
蹇硕让几个健壮的黄门将天子、太后、何蜜等几个皇子抬到寝宫。
秦戈带着部队一路将护驾随行,并且指挥禁卫军将天子寝宫团团围住。
蹇硕服侍天子就寝后,从大殿中走了出来,来到守卫天子寝宫的秦戈身前,暗松了一口气,擦着额头的冷汗笑道:“这次多亏冠军侯,要不然顷刻间大汉社稷将毁于一旦!刚才陛下的手段有些过激,冠军侯别放在心上!”
刚才天子是逞了一次威风,然而提剑的却是秦戈,这帮大臣肯定是将他恨死了。
秦戈回头望了望天子寝宫,轻叹道:“当日随侯爷来时,我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我更是豁出性命,反正秦某人已经臭大街,也不差这一下!”
蹇硕长叹了口气,拍了拍秦戈的肩膀道:“天子没事,只是受了惊吓,刚才情绪有些激动,服了一剂安神汤,这会已经休息了!”
说完看着秦戈手中的玄龙剑,长叹道:“今日一战,蹇硕对你彻底是心服口服!”
秦戈抬起手中的玄龙剑,眼中闪烁着精芒道:“我曾以此剑向陛下起誓,愿此剑之锋芒在我手中碎成千万段!”
蹇硕闻言眼中露出敬服,道:“陛下的眼光自来是奇准无比,侯爷好好休息吧!皇陵被毁,大汉的气运被破,以后还要劳烦你统帅北军的将士守卫禁宫!”
秦戈向蹇硕一抱拳,提着玄龙剑走出禁宫,只见宫苑外,何进、王允、崔烈等朝中重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看到秦戈走了出来。
所有人顿时面色怪异的纷纷禁声,他们对天子不敢记恨,所以将心中的愤怒寄托在秦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