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此次战略全部说完,刘虞等人目瞪口呆,良久刘虞拍掌道:“真乃天人之策也!以前老朽一直以为伯玺只是一员锐不可当的猛将,没想到竟然有此经天纬地治世之才,此方略老夫觉得是解决冀州战局的绝妙之策,必须要全部实施!”
公孙瓒也点头道:“骑兵者!避实击虚,伯玺用兵正合用兵之道!涿郡城乃是一座坚城,背靠山关卡哨,只要摁住此地,我们可四面出击,我白马义从愿意遵循伯玺的战略,不知道其他人肯不肯!”
崔瑀等人面面相觑良久道:“秦将军的民政之策,乃是解决冀州难民的绝佳之策,我等举双手赞成,只不过冀州军要守备冀州,秦将军要将大军集结在涿郡,一旦失败覆灭,到时整个冀州恐怕……”
公孙瓒冷笑道:“一群鼠辈!高丽鞑虏一旦突破涿郡入关,冀州将一马平川、无险可守,高丽鞑虏将四面出击,我等要分兵应战,那时才是真的到了灭顶之灾时!只要能够守住涿郡,进攻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中,可以派遣骑兵四处出击,高丽胡虏必然军心涣散,无法聚集兵力全力一战,加上冀州的重弩兵,本就擅长防御,如果按照此策必然可击退敌军!不过尔等皆不识兵、不懂军机,伯玺!你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当日如果在幽州,听我之言也不至于此!我看你的战略也不过说说就行了!”
看来公孙瓒对当日幽州之战依旧耿耿于怀,刘虞一听公孙瓒揭老伤疤,顿时气得浑身颤抖,秦戈连忙咳嗽几声,刘虞强压住火气,沉默不言。
秦戈已经通过金德曼将所有人的表现看在眼中,金德曼则密语给他分析众人的心理道:“高丽胡虏大军预计一个半月后将抵达涿郡,我准备亲率所有部队前往抗击,伯圭刚才话糙理不糙,如果涿郡失守,那么冀州也将离覆灭不远矣,高丽鞑虏不光所过之处屠杀无辜,而且抽干了幽州龙脉和山川湖泽的灵气,恐怕以后幽州将会成为荒漠,这是要绝我大汉根本也!”
秦戈此言一出所有冀州士族面露惶恐,秦戈的话外音就是告诉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旦冀州覆灭,那冀州士族经营千年的祖产将会毁于一旦,这等于是要冀州士族的命。
刘虞此时起身道:“老朽老迈昏聩,徒有皇叔之名,领大都督之衔也只为尽全力抗击胡虏,今日诸公皆在,老朽在此言明,再好的战略必须有一个英雄率领,老朽自认为无法统御群雄,今日我等共同推举一人,统帅冀州所有力量,全心全力抗击胡虏,老朽也甘愿唯命是从!此剑乃是青龙剑!老夫愿将此剑托付于他!”说着刘虞双手将青龙剑放在桌案上。
秦戈看到青龙剑,心中跟明镜一样,刘虞被自己制定的战略所折服,目的是想趁机推自己上位,这把青龙剑魂刘虞已经用精血激活赠与了秦戈,现在青龙剑已经是把空壳。
秦戈还没等众人表态直接站起来道:“公孙家族世代名将,而公孙伯圭更是威震胡虏,秦某人愿推举公孙瓒为抗击胡虏的统帅,我愿率领远征军鞍前马后,誓死为战!”
秦戈此言一出众人惊了个呆,明眼人都能看到刘虞有意趁机想给秦戈立威,而现在秦戈竟然推举公孙瓒,刘虞一激动差点没有晕过去。
“不行!”辛箜性子耿直,直接出言反对,而辛箜一说话,崔瑀等人纷纷站出来道:“公孙瓒残忍暴露、刚愎自用,无法做这个统帅!”
刘虞见此也愤怒道:“公孙瓒当日幽州大难,拥兵自重,此等狼心狗肺之人岂能将天下安危交付于他!”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下,直()
接将公孙瓒说成无耻小人,坐于秦戈身后的金德曼不由得莞尔道:“没想到士族对公孙瓒怨念如此大,效果是出乎意料的好!”
“混账!老匹夫安敢辱我!”公孙瓒本来就是暴脾气,如今被群起而攻顿时暴怒,直接从腰间拔出宝剑,准备跟刘虞等人拼命,没想到公孙瓒竟然动手,刘虞、崔禹和辛箜等人吓得连连后退。
秦戈则连忙起身,一把抓手公孙瓒的手道:“伯圭息怒!”说完回头对刘虞等人道:“公孙家世代为我大汉戍边,这次幽州压境,他冒死率领白马义从将我们远征军兄弟救出虎口,与高丽胡虏连番血战,他的功绩天下人是不会忘的!而且当下局势,能与乌丸游骑、高丽骑兵以及渊盖苏文穷奇凶骑相争的唯有白马义从!幽冀战场不能没有白马义从!大汉不能没有白马义从!”
秦戈语调越来越高,他的话即是对刘虞等人说的,也是对公孙瓒说的。
公孙瓒闻言激动的双目通红,这天下也只有秦戈了解自己,将剑插回剑鞘,语气有些更咽道:“公孙瓒戎马一生,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不过有伯玺这番话,我也不枉此生!既然此处不容我,那在下告辞了!”说完转身欲离开中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