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府,大殿之内陶谦此时摆好了盛宴,徐州的名流贵胄此时正在欢饮,这其中在末席刘关张三兄弟同席而坐,此时刘备面如春风跟各位名流打成一片,而张飞则闷声灌酒,而关羽在闭目养神,即不吃饭也不动酒杯,犹如神游天外,有名流过来敬酒,只是端起酒杯虚敬一下,然后放回继续神游天外。
曼妙的舞蹈间,徐州名流士子的情绪在刘备的带动下依然欢腾起来,坐于关羽身旁的糜竺抚掌道:“主公必然非池中之物也!”
而坐于糜竺上首的陈登则悠然的吃着桌案上的鱼生,津津有味的点了点头道:“然也!”糜竺分不清陈登到底是什么态度,是在说鱼生还是在说刘备!
陈登出生于徐州士族陈氏,陈登祖父辈曾官至太尉,叔父辈数人曾担任州府郡县一把手,而陈登之父陈珪在徐州经营数十年,乃是徐州士族中的魁首之一。
而陈登虽然年轻倨傲,但是黄巾之乱后,表现出的才能已经名噪大汉,更是被陶谦倚为心腹,对于陈登刘备甚至数次登门拜访,可是陈登总是若即若离,抓不透他到底有何心思。
众人酒足饭饱,陶谦举杯道:“朝廷发令征召十万丹阳兵前去幽州抗击外辱,可叹我大汉国运,本就风雨飘摇没想到又遭外族入侵,悲也!”说完陶谦黯然神伤,一众名流也掩面而泣。
陶谦眯着眼良久道:“朝廷限令我们三个月内抵达冀州,部队战斗时所需的粮草军械由我们自备,我们整军的时间不足半月!所以老夫征召各位来此便是为了商议此事!”
陶谦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陷入沉默,这显然是要大家出人出力出钱,很多士族在黄巾之乱中捐钱捐物早就大出血了,现在又让他们大出血,自然一百个不愿意。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关羽睁开眼道:“听闻泰山郡已经大约在半月前聚集十万精兵,兵发冀州,如今算算路程也差不多已经抵达冀州,投入幽冀战场,一个泰山郡都能集聚十万部队自发前往幽冀战场,难道堂堂徐州竟然无人吗?”
关羽声音中蕴含着愤怒,如今西北边章之乱,东北高丽为祸,前方将士浴血奋战,这些名流贵胄不思为国为民,却整天醉生梦死、日日宴饮,如此酒囊饭袋、冢中枯骨,关羽羞于其为伍。
“大胆!你不过是一个客将,竟然羞辱满场诸公!泰山郡!那是泰山匪秦戈之地,你是在为一个土匪之流歌功颂德吗?你是说诸公不如一个土匪吗?”一个士族须发皆张,怒斥关羽道。
关羽也不是软弱可欺之辈,无视刘备的目光暗示,愤然而起道:“秦将军,在雪狼谷一战威震天下,自来英雄不问出处,且不说秦将军造福泰山郡,从未为匪,就现在陛下钦赐羽林中郎将,兼领长水校尉!乃是朝廷正六品的将军!他的功勋是一枪一剑在沙场上博出来的,比在场的碌碌世袭之辈强千倍万倍!”感受到场中所有人愤怒的目光,关羽冷哼一声拂袖而出。
张飞也奋起一拳将面前的桌案砸了个稀巴烂,酒水食物撒了一地,愤愤的跟着关羽离开。
一时间场面气氛降到了冰点,所有人将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刘备,刘备神色如常,向众人举杯道:“我的两位兄弟是粗人,酒后失言,望诸公见谅!”
刘备能征善战,陶谦正是看重了这一点,才将刘备招到徐州,而刘备到了徐州帮助陶谦抵御臧霸的泰山匪,成效显著,刘备之名也响彻徐州。
陶谦沉吟了一下道:“玄德能征善战,不知对当前幽冀战局如何看待?”
刘备闻言放()
下酒杯掩面而泣道:“我大汉风雨飘摇,高丽胡虏势大,幽州战场势如破竹,双方力量悬殊可见一斑,之所以产生如此败局,再下窃以为有以下几点原因,其一,主帅失误,刘皇叔虽然名满朝堂,然而却不善用兵,幽州战场处处用兵失误导致精锐的幽州突骑和幽州兵近乎全军覆没!其二,将帅不合,世人皆知公孙瓒和刘皇叔势同水火,高丽入侵二人不能团结一心,对战时不仅无法互相辅助,而且处处拆台,这也是幽州军不堪一击的主要原因!其三,高丽军皆是精兵强将,而且高丽铁骑更是威力绝伦,摧枯拉朽!其四,经历黄巾之乱,我大汉国力空虚,朝廷无法短时间集结部队,加上西北作乱,两线作战,更是让国力虚弱!最后,如今天下人心丧乱,冀州难民蜂拥,冀州名流贵胄纷纷资产外移,加上刘皇叔过于激进的政策,导致韩馥辞官而逃,此时整个冀州混乱不堪,恐怕即便高丽人不进攻冀州,冀州也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