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的话反而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金德曼虽然曾是一代女王、养成了如山如海的城府,然而现在年级毕竟只有十七岁,被大庭广众之下说***,对于名节还是非常看重的,离座向秦戈微微一鞠躬道:“多谢秦将军的信任与认可,德曼感激不尽,还希望秦将军收回成命,小女无法胜任!”
秦戈看到场中众人神情,起身离座将金德曼搀扶起来,看着众人道:“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秦戈从一个蝼蚁般的进化者和一帮弟兄奋斗走到这一步,可以说是步步荆棘,我的名声就很臭,那些世家名流他们称我为泰山匪,当然了,我承认我的确与宣高兄倾心相交,那是我敬重宣高兄的义胆无双,我可以给各位打包票,宣高兄杀的那些全部都为祸乡里的土绅恶霸,从来没有祸害过百姓!当年青州和兖州闹黄巾,千里无鸡鸣,万里尸横遍野,老百姓易子而食,而那些土绅恶霸他们朱门酒肉臭,却眼看这无数百姓冻饿而死,宣高兄劫富济贫,不过手段过激了点,跟各位说实话,这种事情我以前也干过,不过我做的稍微文雅点,就是鼓动乡民围攻那些土绅,逼迫他们交粮交钱,现在泰山郡有四多千万流离失所的难民,诸公可以想象,从黄巾之乱到现在,民众多之多!在兖州的各郡,很多百姓冻饿而死,而泰山郡如果我们遵守礼法,不采取这些措施,那四千多万的百姓恐怕他们也早就化为冻饿而死的尸骨!就算现在我也混出了点出息,但是我和宣高兄的生死之交绝对不会淡,我依旧视他为兄弟,至于其他士族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吧,我秦戈问心无愧!所以有时候不能拘泥于常规,只要活着才有发展的希望,更别说此战事关无数百姓生死存亡!”
没想到秦戈竟然谈起了自己的出身,而且直抒胸臆谈论他的污点,如今秦戈是大汉英雄、天子门生,竟然主动说起来以前相交的匪首臧霸,这简直就是自污。
而徐庶、田丰、赵云等人陷入了沉默,他们开始思索秦戈话中之意。
廖化感同身受,闻言拍案而起道:“诸位从未见过那遍地尸首的凄惨景象,若非主公,别说青州,就算兖州的人口也要减少一半,那可是数以亿计的活生生的人啊!那些狗屁士族为了私利,不断往主***上扣屎盆子,但是你到泰山郡去问问,主公是泰山所有百姓的重生父母!”
赵云也神情很是激动道:“我虽然年龄小,但是从这次幽州之战我看清了那些士族门阀的丑恶嘴脸,元俭说的对,我们不必遵守那些礼法束缚,让那些人去说吧,我们问心无愧就行了!”
夜皇则默默的坐于一旁,而赵云和廖化的声音落入徐庶和田丰耳中,二人神色变得有些异样。
金德曼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以后这等自污的话,还请秦将军不要再说,田先生也是为将军所谋,将军如今鱼跃龙门,正是施展抱负之时,将会有更多人将目光盯在将军身上,当此之时将军更应该修身养性、洁身自好,不要被人抓住可乘之机,否则一点点疏忽很可能为你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甚至身败名裂!秦将军创业艰辛,更应该明白你现在得到的这一切的弥足珍贵,切不可任性妄为,到时你不仅浪费的你的血汗,更是辜负了誓死追随你的这帮兄弟!”秦戈闻言陷入了沉默。
而徐庶、田丰和荀谌则纷纷不可思议的打量了一眼金德曼,在谋略上他们自认为不输于此女,然而金德曼能从如此轻微之点,便能一叶知秋为秦戈谋划大局。
秦戈虽然经历洛阳政治浪潮后,也开始修身养性,然而骨子里却有很重的军人作风,杀伐果决、意志坚定、能与将士共患难、同生死,而且英雄气概浓厚,让人可以死心塌地的追随于他,这也是他们决心追随秦戈的原因。
然而有时秦戈骨子里却是非常固执,一旦认定的事情非常难以改变,而金德曼竟然三言两语便让()
秦戈情绪能平复下来,而且能够改变思想、克服秉性,此女绝对不简单。
秦戈回身看着田丰和徐庶道:“君子有九思!刚才我也不过是信口之言,与诸位兄弟托付肝胆,不过我对宣高的兄弟之情与诸位一般无二!不过当此之时我们最重要的是击溃高丽胡虏,否则所有的一切都无从谈起,而想要击溃高丽胡虏,最重要的是将各方力量团结并统一起来,而现在各方力量犬牙交错互相抵触,冀州名流贵胄各藏私利,他们如今愿意与我合作不过是不想放弃他们的祖产,冀州军部各大世家力量渗透严重,尤其是袁氏一族,冀州军部几乎是他们的私军,而且进化者如今遭遇新败,各方势力顷辙,无法有效统一,加上冀州流民难民,如今整个冀州就像一锅乱炖,如果不将这些事处理好,任何隐患恐怕会瞬间让冀州失控,而现在我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能力,我想大汉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够有这样的能力,那就是号称汉室宗亲的刘备有这种逆天能力!”
秦戈话音一落,所有人面色古怪,刘备现在虽然在青州剿灭黄巾有些作为,但是如今依附于陶谦,他们不明白秦戈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刘备。
秦戈指着金德曼道:“而她!绝对是一个女版的刘备!我相信目前,也只有她能助我稳定冀州乱局!解决后顾之忧,为与高丽胡虏决胜,打牢基础!所谓“唯才是用”,我必须起用善德!”
田丰和徐庶二人陷入沉默,田丰虽然才智超群,但是性格过于死板,处理人际关系本来就是他的软肋。
徐庶擅长行军布阵,政务和外交本就不擅长,而且他有游侠背景,骨子里与世家相悖,而荀谌虽然擅长外交谋略,然而过于年轻,政务处理毫无经验,此时他们中还真没有一个全才能够撑起冀州的这副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