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瑀闻言此时因为心情非常的差,他也是强装镇定,此时早就心乱如麻,最后点了点头道:“老夫累了,全凭王子安排吧!请恕我失礼!”说完从座位上起身,准备离去,结果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在地,一旁的心腹将领连忙将他扶住。
高无恤心中有愧道:“崔相,您没事吧……”崔瑀推开了将领的搀扶,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身形有些轻晃的离开了大帐。
……
公孙府,此时公孙瓒、公孙度、公孙越和田楷等众将聚在府邸内,公孙越此时正在汇报道:“从哨探来报,高句丽大将松屋句率领一万左右的骑兵部队从雪狼谷中仓皇逃回来,秦将军将这二十万精锐部队几乎全部覆没,而且阵斩了神将金允成!”公孙越语气中充满了激动,公孙瓒虽然退守,但是依旧关注幽州战局,所以当时秦戈暗度陈仓进攻雪狼堡之事,他早就探知,而金允成和松屋句率领二十万精兵进军雪狼堡之事他也在暗中观察,而现在从高丽联军败退的情况来看,基本上可以推测出秦戈已经夺取了雪狼堡,并且击溃了高丽最精锐的二十万部队。
公孙瓒将一切联系起来后,蔚然长叹道:“当年朱夫子曾言,秦伯玺有霸王之勇!如此豪胆和盖世之勇我远不及也!”众将闻言陷入沉默。公孙瓒猛然从座位上站起身道:“众将听令,调集所有部队,整军备战!”众将闻言纷纷起身抱拳应是。
公孙度猜到了公孙瓒的心意,连忙站起来道:“大哥!切不可冲动,如今高丽部队已经占据幽州,如果此时进兵,很可能遭到敌军围攻,我们……”
“懦夫!我公孙家族镇守幽州,名震塞外!如今别人在我们地盘上耀武扬威,我们要是连个屁都不敢放!我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公孙家的列祖列宗和幽州英豪!”听到秦戈的壮举,公孙瓒一开始是震惊,之后是钦佩,然后则是羞愧,公孙瓒自认为是辽东英豪,当年在冀州讨伐黄巾时,什么四世三公袁本初、治世能臣曹孟德等那些洛阳英杰贵公子,他连正眼都没瞧过。唯一能入他眼的只有江东猛虎孙坚,而现在秦戈如此惊天壮举,简直震古烁今,这激起了公孙瓒的豪情壮志,在幽州,他公孙瓒是这里的王,以前刘虞懦弱,他的幽州部队在高丽大军之下节节败退,对于这种猪队友,公孙瓒都懒得理睬,而现在秦戈让他有了争雄之心,公孙瓒举起手中的战枪道:“兄弟们!高丽鞑虏在幽州烧杀抢掠、天人公愤,我们入关防守只是朝堂昏暗、州官无能,不想做无谓的牺牲,留守在此是为了韬光养晦等待时机,难道我们幽州的血仇需要一个外人来报吗?现在秦伯玺能够兵锋纵横雪狼堡,而我们幽州男儿就要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吗?我们要让这群高丽畜生知道这里是我们白马义从的天下!”高丽众将士纷纷举着兵刃开始呐喊,喊杀声震天。
公孙家族镇守辽东数百年,白马义从名震天下,公孙瓒身上有种幽州()
人的豪侠之气,在士族眼中充满了匪气,从而格格不入,然而公孙瓒却是幽州豪侠心中的信仰,加上他的统帅达到了神级,从少年时期便名震辽东,十数年来白马将军之名威震雪原异族,秦戈的惊天壮举是彻底激起了公孙瓒的豪气,这头折服的雪原苍狼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田楷等众将士兴冲冲的下去整军备战,看到这一幕公孙度眼中闪过一抹阴霾,他不知道为什么公孙瓒在白马义从眼中威望如此之高,这点是他望尘莫及,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莽夫会有如此多的拥趸。在幽州大势已去时,公孙度曾数次劝说公孙瓒投靠高丽文明区,结果差点兄弟间撕破脸,现在秦戈只不过是徒呈莽夫之勇,公孙瓒就如此的振奋激动,现在出兵进攻高丽文明区简直是找死。
公孙度组织了半天的语言道:“大哥,不是小弟惧死,秦戈再勇猛,他的那点兵力也会被耗尽,他根本挡不住高丽部队的持续进攻,我们现在出兵,在战略上……”
公孙瓒回头看着身旁不远处的战略地图道:“当时我选择退守,是因为幽州部队太拉垮了,而且刘虞那个老鬼,狗屁不通,还瞎指挥,加上高丽部队源源不断的涌出雪狼堡,若是我白马义从与之死磕,必然全军覆没,如果白马义从一亡,幽州也就彻底的完了,我公孙瓒不是那种坐以待毙之徒,我之所以折服是在等待反击的时机!如此血仇如果不报,我公孙瓒还是人吗?”此时公孙瓒双目犹如在天空中逡巡的猎鹰道:“高丽鞑虏所过之处千里寸草不生,如今幽州以东之地已经成为一片焦土,秦伯玺切断了雪狼堡,高丽部队不得不将兵力转移进攻雪狼堡,而这广袤的辽东将是白马义从天然的狩猎场!只要秦伯玺部队坚守一日,我们便可以肆意的游击扫荡,如此可以最大的消除高丽鞑虏的生力军,等大汉主力部队而来,就可以将这些鞑虏一举覆灭!这是伯玺和数十万忠义儿郎用鲜血和生命创造出的战机,我要是因为惧死而眼睁睁的看着他流逝,那我就愧对公孙家族的列祖列宗!你们要记住,秦伯玺是英雄,我公孙瓒不见得比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