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这么认为!秦将军的这一计策可行性还是非常大的!”田丰盯着地图若有所思的道。
秦戈眼前一亮,田丰久居幽州,对幽州局势定然了如指掌,田丰看到秦戈那充满期待和垂询的目光,心中这些时日的苦闷一扫而空,他漂泊落魄为的只是寻找一个识才之人,将他这一腔谋略卖于他!
田丰收拾心情指着战略地图道:“这次高丽大军出兵我大汉,他们看中了天时,因为即将入冬,到时幽冀的天气将寒风凛冽、大雪封野,我大汉仓促之间根本无法准备冬季战事,入冬的幽州将是冰雪的天下,他们久居苦寒之地,有充足的冬季战事物资,这是他们的优势,然而面对大自然,我们双方机会是平等的,幽州地势辽阔,别说他数百万军队,就是数千万部队,只要在幽州铺开,那也砸不起半点浪花!高丽大军凶猛能够长驱直入,那不过是他们将所有力量集聚在一起,长驱直入,直取幽州府城,而现在幽州府沦陷,他们四处为战,兵力分散,加上幽州地势和气候,这就给他们造成很多盲点,为了我们进兵创造很多战机!”
听到田丰的话,赵云盯着地图思付良久道:“骑兵部队之强胜在速度迅捷,以快打慢,所以骑兵出击最紧要的是便是精准的情报,确如田先生所言,如果天气恶劣,部队驻地间距过大,将会造成情报上的不畅,而且风雪可以遮掩骑兵的行踪,这的确是利于骑兵游击作战的完美条件,但是战场是平等的,如果我们深入沦陷区游击,我方也失去了敌方的情报,如何来完成对敌军的牵制,是此次问题关键所在!”聪明人说话不用太详细,他们之间往往一点就通,赵云和田丰的对话,秦戈听完后也要半天才能反应过来他们交流的是什么。
田丰勾起嘴角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赵将军,这幽州所有情报都在我的这!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点!高丽胡虏的行径骇人听闻、令人发指,而幽州百姓听闻此等行径后携儿带女,仓皇出逃,很多百姓幽州百姓为了表达决心,临行时将房屋和住所全部烧毁!而在战略撤退时,刘虞总算听了我的建议,实施坚壁清野,凡是大汉部队撤退的城镇和乡村,一律放火焚烧,就连幽州府在撤退时也是一把火烧之!诸位可以想一想,茫茫幽州,一片废墟,他高丽胡虏能到那去安营,他们的物资从何而来,他们必然选择交通要道运输物资,再以能够补给物资的基础上安营扎寨,而幽州的每一块土地都在我的脑袋里,我可以精准的模拟出胡虏的运输补给线路,以此推断出他们的安营之所和驻军数量!如果我们的骑兵要牵制高丽部队,就要对这些据点发动奇袭,就像一把尖刀刺入他的心脏,让敌人不得不调集重兵围剿骑兵,而骑兵要做的就是在各方高丽部队间的穿插游击,所以骑兵游击就如同博弈,我们只要扼住他们的气眼,他们就只能按我们的布局行军!而这便是地利!而至于人和嘛!如今高丽大军各个骄兵纵横,譬如今日一战,他们完全没有将我大汉部队放在眼中,致使秦将军奇袭,而大获全胜,此时我等在暗,高丽大军受驻军影响反而在明,这乃是我们发动奔袭雪狼谷的人和之利!”
秦戈眼睛越来越亮,田丰绝对是谋军的行家,虽然没有恐怖的未卜先知的能力,然而他可以见微知著,对敌方大军情况进行预估判断,如此可怕的谋略能力都快赶上能掐会算了,若是刘虞能够重用此人,何至于如此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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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戈抚掌笑道:“田丰先生一言令秦某茅塞顿开,一解我之忧愁啊!”
田丰抱拳道:“请将军给我三日时间,我可以演算出高丽大军的行军部署图!”秦戈闻言连忙起身道:“如此!真是太好了,我在刘皇叔面前当表先生首功!”
田丰脸色大变,一拂袖子道:“秦将军如此说,田某人现在告辞!”说完直接转身欲离去。
秦戈一惊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了这位大贤,连忙离座拉住田丰道:“先生恕罪,秦某之意是先生有经国之才,此时国家危亡关头,先生之才若是不用,岂不是大汉之损失!刘皇叔此次重返冀州,以他的身份和威望必然可以主持冀州军事,如果先生辅佐,到时我大汉稳如泰山,而秦某人和诸位兄弟牺牲的鲜血不能白流,也不负先生一生所学!”秦戈话语中以流露的死志,因为奔袭雪狼堡这一计不管是是输是赢,秦戈必将九死一生!
田丰脸色涨得通红大呼道:“秦将军欺我幽州无英雄呼!今日田某就将话放在这,秦将军要么让我加入远征军,要么现在就一刀杀了田某人,否则田某人必将此事散步出去,让你的计策胎死腹中!”
秦戈被田丰慷慨赴死的举动打动了叹道:“燕赵多义士!秦某岂会小觑燕赵义士,只是元皓先生之才乃是匡扶社稷之才,而我此去是去找高丽胡虏玩命,元皓先生若去,对我大汉来说是天大的损失!”
田丰苦笑一声道:“胸中谋与略,卖于识货人!历史长河中,有多少的仁人志士胸怀大志、腹有韬略,又有多少抱憾终身,天下之幸事,不在于明主得贤臣,而在与贤臣得明主,纵有通天之才,若是不能施展,与无才又有何区别,田某此生之愿在与尽展我才,宁折不弯!田某恳请将军带上我参加此次北伐远征,让我一腔才华不至于烂在腹中,田某人宁愿这腔热血融化幽州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