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儒门弟子,就请进吧!”正在秦戈沉心静气听经时,房门突然打开,一个面容清烁的老者一身儒袍走了出来。
繁钦知道此人脾气古怪,生怕他得罪了秦戈连忙介绍道:“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秦将军!”
儒者淡然道:“老夫开门请的是儒生,可不是什么将军!”
见到老者如此傲慢,对秦戈有轻视之意。繁钦正要发怒斥责老者,秦戈拦住了他,让他先回书院教书,打发走繁钦后,向老者执弟子礼一拜道:“晚生秦戈,拜见先生,敢问尊姓大名?”
儒者将秦戈让进屋子笑道:“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现在怎么不认识了?”
秦戈眼中闪过错愕,愣了一会,随即脑中电光一闪,有些激动道:“阁下可是郑夫子?您认识我?”
郑玄给秦戈沏了一杯清茶笑道:“你曾数次闯入我的茅庐,老夫就算眼瞎也不会不知道你!不过唯一不同的是,秦大人一腔正气已经成为一名儒士了!”
秦戈愣了半天,在儒道学宫与儒者经常打交道,他已经熟悉了儒者的说话方式,闻言喜出望外的道:“先生肯屈尊到自由书院讲学?”
郑玄跪直身躯道:“至少现在的你不会让儒学蒙尘!”同时取出一把桃木剑,此剑剑身上刻满了道家的符篆,郑玄将桃木剑递给秦戈道:“这是一位老友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当你成为一名儒者后,让将此剑转赠于你!”
“地剑!此剑是当日南华老仙赐予我弟张梁的道家神器!此剑有驱使阴阳,掌控地道之力!”张角的声音在秦戈脑海中响起。
秦戈接剑,轻轻摸着上面的纹路,他想起了当日朱隽屠城的那一幕,看来朱隽早就想将这把剑赠与自己,只是当年秦戈对朱隽的做法极为排斥,当年更是借着酒疯大闹庆功宴,泼了朱隽一脸的酒,对其当众辱骂和羞辱。
而现在朱隽是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头子外,秦戈最尊敬的人,而他也秉持朱隽的儒道!
现在想起曾经的一幕幕,秦戈心中百感交集。这把剑更像是朱隽对他的警示和训导,这把剑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良久秦戈压下异样的情绪,起身跪在郑玄身前,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此剑。
对于秦戈的儒者气质和慧根,郑玄非常满意道:“公伟果然没有看错人!他培养出了一个能够传道的学生!”说着满脸欣慰的将地剑交给秦戈。
郑玄扶起秦戈捋着胡须寒暄起了,已经离开儒道学宫十数年,郑玄对学宫和老友们甚是挂念,询问了一些儒道学宫的近况,以及朱、卢、皇甫等三位挚友的情况。尤其是谈到朱隽,虽然从秦戈口中没有听到什么异样,然而郑玄眼神中却露出一抹悲色,秦戈倒是没有察觉。
与郑玄寒暄了良久,看着郑玄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久闻先生精通古文,我曾得到过一件异物,不知先生是否识得?”
说完秦戈取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只见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碎片,这是当日在人首山与黄巾匪终极一战中,在冀州人首山战场上秦戈从战死的魔神尸体上刷新出来的,由糜正费心费力收集到的。
郑玄一听是古文字,顿时来了兴趣,取过一片片古文残片,不断的放在一起整合,推敲良久突然眼中一亮惊喜道:“这难道是仓颉字!是我华夏文圣仓颉造的第一种文字,乃是当今汉字的始祖,也是天地间出现的第一种文字,有了文字便代表有了文明,这可是早就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可以说是我炎黄文明的源头!”
一看到郑玄提到仓颉字,这些碎片是张角当日从逐鹿古战场上召唤出的上古魔神身上所带,是当年战死在垓下的黄帝账下的战士的魂魄化成,经郑玄如此一说,似乎和历史、现实对上了!
秦戈有些激动的道:“先生,可()
否破译?”
郑玄早就埋头到碎片的整理中,随意应和道:“问题不大!我很早就从古文中研究仓颉字,只是一直未见到过真字,不过已经对仓颉字的传承渊源心中有数,你十日后来我这吧!”
听到郑玄下了逐客令,看到这老头一副沉迷无法自拔的模样,他曾听儒道三贤提过郑玄,郑玄精通儒道各家典籍,尤其是痴迷于翻译古文经典。
因为所学过于繁杂,没有专精于一道,在治学和立道方面有所欠缺,所以名声和儒道修为不如三贤,不过在经学典籍翻译上堪称儒道泰山北斗似的人物,秦戈便起身告辞。
……
玄鸟祭坛上,秦戈站在祭坛顶,张角此时在秦戈识海中早已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道:“我能感受到天地间的至阳之力,上古东夷一族崇拜玄凤,玄凤代表着光明,传闻天帝帝俊之妻羲和以光明孕育出金乌,金乌即为太阳,生于汤谷,栖于扶桑!这个祭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用汤谷之土造砖,以扶桑之木为基,才有如此纯正的至阳气息,你简直捡到宝了,此祭坛绝对是上古东夷大族的祭坛,乃是上古东夷大巫修炼之地,现在就算在仙山古洞也难以找到第二个!正因为此物已经与天地融为一体,所以即便仙道强者若不仔细探察,也会觉得此物是个普通的土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