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哥!”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戈一转头,竟然是许久未见的蔡邕,当年和蔡邕在泰山郡结下友谊,也正是蔡邕赠送的名将招募令,让他招募到了满宠,正是有了满宠的扶助,秦戈才能在这乱世中脱颖而出,可以说蔡邕给了秦戈第一桶金。
看到蔡邕,秦戈也是感慨万千,不过此时蔡邕与他相见时老了好多,看来这些年也不好过,秦戈知道蔡邕性格耿直,在如此群魔乱舞的朝堂必定处处碰壁。
蔡邕也是看到故人激动不已,抓住秦戈的胳膊道:“秦小哥!你对我蔡家的大恩,老夫每每思念,今日一定要跟我回家,我们两个喝几杯,好好叙叙旧!”
秦戈看到蔡邕真诚的眼睛,感动不已,现在因为刘岱的原因,他成了过街老鼠,蔡邕能够不避风险与自己相交,足见他是谦谦君子。
秦戈长叹了一声道:“蔡大人,此时秦某已经声名狼藉,尤其是在黄巾之乱中得罪了刘岱和兖州士族,现在人人视我如瘟神,蔡大人能不计前嫌,让秦某人万分感动,只是我现在……”
蔡邕闻言轻笑道:“伯玺你是义士,而我蔡邕虽然老朽,但也不是忘恩之辈!你能够从那个匪窝中脱颖而出,从一介布衣成为现在搅动天下风云的人物,可以说老夫当年没有看错人,伯玺你放心,这次儒道学宫正是伯玺你君子豹变的机会,到时候你将褪去过往,真正成为士子名流!你不仅不可以妄自菲薄,还要抓住这次机会,尽一切可能的壮大自己,我有种预感,你在这里待不了多久,必将展翅腾飞、鹏程万里!”
蔡邕一如既往的开导秦戈,他前半生因为性格耿直,得罪了权贵,被流放到边境之地,一生沉沉浮浮,可以说是一路坎坷,看到这个小友,想看到以前颠沛流离的自己,便出言安慰给秦戈打气。
“哎呦!你看看,这秦戈以前与泰山恶匪臧霸并称什么泰山双雄,在兖州可以说是欺男霸女,没想到能在这里和名士相交,呦呵!姓秦的你也附庸风雅,我看蔡大人你就别对牛弹琴,免得晚节不保!”刘岱带着一帮京城子弟醉汹汹的从西苑走出,此时看到秦戈那是恨得牙痒痒,而没想到秦戈竟然和名满天下的名士蔡邕竟然有私交,想想朝堂上卢植和皇甫嵩的表现。
刘岱见此认为秦戈已经攀上了儒家的高枝,计划失败后的恼羞成怒,让他看到秦戈顿时失态极尽嘲讽。
蔡邕脾气耿直,连天子都敢怒怼,何况一个区区刘岱,便愤怒正要回怼,秦戈连忙拉住蔡邕,在他耳边低声道:“蔡大人,你用不着和这些渣滓计较,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面对疯狗狂吠,难道我们要爬下去咬他吗,最好的是不要理睬他们,你先回家吧,我要在儒道学宫修典两年,到时候有的是时间叙旧,以后或许还要先生照拂呢!”蔡邕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戈,这让他更是钦佩秦戈的为人,向秦戈一抱拳便转身离去。
秦戈回头看着刘岱,不屑的发出一声冷笑,因为现在没有必要和他争强,反而发出大笑,对着还没有离开的满朝文武,恭恭敬敬向刘岱做礼道:“秦某人在此要拜谢刘刺史,若非你的运作,秦某人岂会得到无数寒门子弟梦寐以求修典的机会!您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说完转过身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刻他觉得心情畅快,多日的愤懑一扫而空。
刘岱看着秦戈志得意满的背影,恨不得上前捶死这个家伙,然而在当朝重臣的面前,他还真不敢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
这时袁隗和一班老臣走了过来,袁隗看()
着秦戈的背影对众人道:“听闻这秦戈以前是泰山一个偏僻县豪强家族,因为家族尚武,在黄巾之乱时投效朝廷,人人都说他粗鄙无礼、形如匪盗,今天朝堂上的种种,以及刚才的彬彬有礼,我听说在青州时,朱老夫子就用儒学教化他,现在看来秦戈还真是有了几分儒者风范!”朱儁在此次黄巾剿匪中立下首功,各方势力害怕儒道学宫趁机做大,便鸡蛋里挑骨头,抓住朱儁大规模屠杀黄巾匪,遭到朝堂上下的一直弹劾,说到底是朱隽声望太高,害怕这位本来誉满天下的大儒,凭借此次剿匪如日中天、独揽朝中大权,所以拼命地诋毁他,然而现在朱隽已经辞职归养,如今只在儒道学宫教书育人,因为没有利益相争,所以朱隽反而被这些士族极力吹捧,又成了圣人,而朱夫子教化秦戈这个匪徒,自然又成为誉满儒林的佳话。
当然也说明这次修典,让秦戈在士族的名声大为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