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袭营泰山联军战来人,受伤两万余人,被损坏财物和物资共计一万余黄金,而击杀劫营黄巾匪众七万余,加上白天击杀的十余万,如今星耀万大军可以说经历连番激战只剩下不到二十万。
而且这次劫营的全部是铜品以上的精锐将卒,剩下的全部都是伤残败军。星耀此次劫营可以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最后一支精锐力量给搭进来了。
而此次劫营充分体现了于禁的统军能力,军营布置和临阵指挥,不仅让劫营的黄巾匪没占到多少便宜,反而成了他们的坟墓。
按理说,黄巾道术神异无比,这次利用土遁术将所有的黄巾匪送入自由军营地,可以说神不知鬼不觉,再加上泰山联军混杂着郡兵、自由军、泰山匪军、以及进化者部队,如此杂乱的部队,按理说在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下必然大败亏输,但是于禁的统军能力反而反败为胜,这更让众人为之提振士气。
秦戈正和尹礼、吴敦吃肉谈笑,典韦掀开大帐抱拳道:“主公,于禁将军让我复命,袭营敌军已经全部歼灭,请你指示!”说完将战报呈递给了秦戈。
秦戈抚掌笑道:“文则真乃世之名将矣,此次致命威胁竟然被他如此轻易的反败为胜!怪不得有‘毅重"之称,行军打仗刚毅持重,犹如连绵的山脉毫无破绽!”不过有些不解道:“文则与我同衔,在部队资历又比我深,此次行军联军统领是他,他自行安排便可,何必向我汇报,等我命令,我岂能做的比他更好?”
典韦有些不明所以道:“于将军现在正在营地外候命!”
秦戈连忙起身道:“文则这是折煞我也!”说完向二人告辞,与典韦匆匆离开黄巾营地。
看着秦戈离去的背影,吴敦喃喃道:“那于公子出身于贵族,自幼便闻名全郡,我本以为这于公子就是个白面书生,带兵打仗也不过是书生掌兵,今日战场上,他披坚执锐,在万军中横冲直撞,悍勇不下于臧老大,怪不得臧老大对其忌惮非常!这等智勇双全之人,竟然要遵秦伯玺之令!”
吴敦话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作为乡野出生的他们虽然痛恨贵族,但是同时心中也对名门充满了自卑,而于禁从很小时便闻名泰山郡,也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年纪轻轻便在州府从事,泰山何人不知,不过与臧霸称霸泰山相比,于禁与泰山群雄天生有隔阂,众人也只是听他之名。
而真正认识于禁是当日他提兵到泰山剿匪,之后郡城防守战,而于禁一般不会轻易的皮甲上阵,他总是督军结成军势战斗,所以泰山群雄对他的映象偏文弱,加上与群雄有隙免不了抹黑,一来二去,于禁在泰山人眼中的标签是朝廷的狗腿子,无情无义,阴险狡诈,所以白天亲自皮甲奋勇杀敌才如此的震撼人心。
尹礼看着秦戈离去的身影发愣,陷入了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秦戈与典韦走出营地,只见于禁直挺挺的站着,秦戈快步上前道:“文则,这是……”
于禁抱拳一礼道:“末将以率军击退来敌,请大人示下!”
秦戈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叹道:“文则啊!你之才能胜我百倍,这次泰山之战,你独挑大梁,作为三军统帅,你自行负责便可,何必如此呢?”
于禁郑重道:“所谓‘蛇无头不行",于某也曾觉得凭借一身本领可以荡平宇内,结果屡战屡败,处处碰壁,而现在泰山势如危卵,而我等依旧挺立,不在于于某的统率之才,而在于伯玺你的一呼百应,不管是自由军、郡兵还是异人部队,乃至于泰山群匪,他们都能聚于你的账下,否则泰山拿什么跟黄巾匪战,所以此次泰山之战,你的领导地位实至名归,而要打好仗,就要领好头,此事你应该当仁不让!”秦戈孤身镇住十多万泰山匪,将此次夜袭的最()
大隐患消弭无形,如果泰山匪一乱,于禁不敢想象有什么后果。这一刻他对秦戈彻底的心服口服!
对于于禁如此名将的恭维,秦戈还是非常受用的,于禁绝对可以称之为当世顶尖名将,一生的污点便是关羽水淹七军,要不然于禁之名当冠于曹良将之首,随着与于禁交情越来越深,秦戈有些怀疑起历史,如此人物怎么会屈膝投降。
秦戈扶起于禁道:“整军修整,加强夜防,不可松懈!”于禁向秦戈抱拳一礼,转身下去整顿军务。
不远处的陈宫笑道:“恭喜秦校尉,像于禁这等名将,最难得的是让其屈服,大人好事将近矣!”秦戈愣了一下,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炽热,就连心跳都开始加速。
周仓一条胳膊耷拉在肩上,一只手抱着胳膊,率残军败将灰溜溜的逃出城,行至十里外,只见江千胜、江千瀑以及鼠道人等人翘首以盼。
当看到周仓等人如此狼狈,众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江千瀑不可思议道:“周仓将军,这是怎么了!”
周仓按着胳膊咬牙道:“敌军军营防守严密,我等一经潜入,便被敌军暗哨给发现,不到片刻,四处警报响起,我等只能突袭军营,但是敌军丝毫不乱,而且也没有你们所说的泰山匪作乱,我们部队分散,势单力薄,兄弟们被井然有序的泰山联军一拥而上剁成了肉泥,而我的一条胳膊也典韦击断,若非在下有飞毛腿,恐怕今日要折在此!此战真他娘的憋屈,回来了就我们这些人,李现、周武和陶忠三位兄弟下落不明,不是战死,就是被活擒了!”
江千胜脸皮剧烈的抽动,这三人都是三流历史名将,江千胜瞪着江千瀑怒道:“这就是你他娘的夜袭敌军大营,我早就说过,秦戈最擅长劫敌人的营,他岂会不防,而且于禁乃良将之一,是曹操发家时倚重的支柱,这等人物的营岂是那么好劫的,现在好了,我们队伍损失殆尽,还拿什么跟他打!”江千瀑这次吃了哑巴亏,低着头不敢言语。
鼠道人轻咳一声道:“此时我等应该团结一致,现在只能固守城池,等待龚都的援军了!”江千瀑等一批江家子弟嗫嗫懦懦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