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幼子秦彦道,现任右卫郎将。
秦家众人,虽然没有继承秦琼的爵位,但秦琼死后,成都双流县的九百亩封地却留了下来。
双流距离彭城很近,所以少时,在千牛卫相遇之后,两人很快走近。
秦家虽然秦琼后人,但并未继承爵位,尤其是秦善道,虽有父荫,但多是自身之力。
李绚虽然是彭王之子,授南昌王郡王,但彭王早亡,门第败落。
同病相怜之下,两人在千牛卫相互扶持,彼此支持,才走到了今天。
“裴公去职左金吾卫将军,转任刑部侍郎,不知怎么的,这个位置掉到了阿耶的头上。”秦俊一直都在左金吾任职,对于父亲转任左金吾卫将军,既感到惊讶又感到好奇。
之前的左金吾将军是孝敬皇帝李弘的岳父裴居道,裴居道转任刑部侍郎,秦善道便顶了这个空缺的左金吾将军之职。
“如今的左金吾卫大将军是太子岳父房公,领虚职罢了,另一位左金吾卫将军是广平郡公程公,顶替裴公的,便只能够在太子六率府中选了,如此,叔父的位置就显了出来。”李绚一眼就看到了这背后的权利博弈和权利平衡之道。
左金吾卫真正的实权人物,一直都是左金吾卫将军是程处弼。
李贤的岳父房先忠因为位置太高,所以历来不插手实务,反倒是李弘的岳父裴居道能对程处弼能形成一定的制约平衡。
太子李弘已亡,裴居道就不适合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故而,在先太子丧事办完之后,调任前太子左清率将军秦善道为做金吾卫将军。
程咬金的后人历来和武后亲善,皇帝就调了秦琼的后人制衡。
“对了,有件要问你。”秦俊看了左右一眼,李绚微微点头,将他领进了一间无人的厢房。
四下无人,秦俊这才开口问道:“丘中郎将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他好像失踪了?”
“怎么了,你又不在丘中郎将的麾下,操心这个干嘛?”李绚有些诧异的看向秦俊。
左金吾卫不仅有两名将军,还有两名中郎将,秦俊并不归属在丘神積的麾下,而是在另外一名中郎将麻嗣宗麾下。
“最近宫里交代下来一些敏感任务,这些东西之()
前一直都是由丘中郎将负责,现在交到了我们手里。”秦俊含糊的带了两句,李绚立刻就听明白了。
丘神積是武后的亲信,宫里的一些安排一般都是由他来负责。
麻嗣宗则是负责长安地面上的一些事情,一般跟那些秘密任务不搭界,但自从丘神積降任歙州刺史之后,这些交到他们手里的任务越来越多。
但是现在一些真正敏感的东西落到了他们的手上。
李绚微微点头,这些东西他不好多问的。
秦俊轻吸一口气,然后说道:“丘中郎将调任歙州之后,朝中并没有任命新的左金吾卫中郎将,因为大家都知道,中郎将必将回归,可是现在,天阴事了,押送天阴媱后回来的人是你,而不是中郎将,奇怪的是,到现在为止,歙州那边也没有他的消息,他整个人就像失踪了一样。”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李绚神色肃然的看向秦俊,说道:“在婺州时,我们猜测中郎将可能拿着什么东西先一步返回了神都,毕竟即便是我护送媱后遗体回京,路上也遭遇到了不少的袭击,中郎将可能提前预料到了什么所以才悄然潜行,但现在,我都已经回京……”
“他还不见踪影。”秦俊替李绚说了出来,跟着说道:“不见踪影就是失踪,而他这么一失踪,现在已有他人已经死了传言流出了。对了,中郎将的侄儿不是在你麾下吗,他也不清楚?”
“没回长安之前,他和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回了长安之后,我交卸了职司,然后等待陛见,之后又忙于婚事,连门都没怎么出过。”李绚耸耸肩,他最近是根本没有精力关注丘神積的事情。
丘神積的尸体明崇俨肯定已经找到了,但是他明显在利用丘神積的生死在算计什么。
李绚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凑上前去。
“对了,英王托我带句话给你,他明日就不来了,后日你大婚时再到。”秦俊突然提起了李显,李绚默默的点头。
英王妃死了,在太子册立大典结束,诸王各归封地之后,英王妃赵琪低调无声的死了。
左千牛卫将军赵槐调任括州刺史,常乐公主被敕令随行。
括州就在婺州之侧,不过在李绚启程返程之时,赵槐和常乐公主都没有到任。
女儿的丧事总是要办一下的。
但是他们在任命下达的同时,就被赶出了洛阳,赵琪的丧事他们也只能在老家办。
赵槐和常乐公主是一回事,但英王李显是另外一回事。
李显和赵琪成婚还不到一年,正是少年夫妻,亲爱异常的时候,偏偏这个时候i,赵琪死了。
而且间接导致这一切,还是武后。
武后,英王李显,常乐公主,括州,越王,又是一堆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