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郁立刻打了个哆嗦,赶紧回奏道:“启禀王爷,此事非是下官所为,乃是……下官也不隐瞒,此事那是刺史大人内侄齐公子所为,这群人也就在半刻钟之前抵达这里,下官想要将其撵走,也已经来不及,更何况……”
李绚立刻转身,看向了远处被隔离开来的一众书生,当先一人穿着白色水墨丝绸长袍,赫然正是齐鸣。
看到李绚的目光投注过来,齐鸣,还有一众书生,赶紧躬身行礼。
站起身后,齐鸣立刻就朝着李绚兴奋的挥挥手,立刻就朝着挡在前面的金吾卫说些什么。
然而李绚在这时却收回了目光,看向齐鸣说明:“杭州州学轻浮,本王记下了。还有,传令教坊司,船上相关一众人等,犯不敬之罪,着杖责二十。”
“喏!”胡郁立刻拱手应诺。
“哼!”李绚冷哼一声,一挥袖,然后快步的朝着后方马车的方向走去。
一众千牛卫立刻紧紧跟上,到了这个时候,齐鸣这才一脸不满的带着一众书生走了过来。
“长史,南昌王也太过倨傲了吧,我等前来迎接,也不需多说两句好话,见一见总是应当的吧。”齐鸣说着,一挥手,身后的众多书生立刻鼓噪了起来。
胡郁冷冷的看着齐鸣,嘴角闪起一丝冷笑,也不开口,就这么的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嘲讽。
齐鸣还准备要说些什么,旁边眼光凌厉的人已经抓住了他的衣袖微微一扯,齐鸣侧头看了一眼,看到对方面色凝重,这才有些诧异的回过头,看向胡郁。
就在这时,七品小官徐清源已经从远处跑了过来,对着胡郁一躬身,说道:“长史,下官无能,那群人不肯走。”
“传本长史令。”胡郁也不回头,只是直直的看着齐公子,说道:“传令教坊司,船上相关一众人等,犯不敬之罪,着杖责二十。”
徐清源微微一愣,要知道那些可都是杭州城知名的女妓啊,不过不管怎么都不耽误他躬身应诺:“遵令!”
听到胡郁的话,齐公子脸色立刻就是一冷,看着胡郁说道:“长史,那些姑娘都是本公子请来的,你若有怒气,直接朝本公子发就可以了,何必为难一群苦命的女人。”
齐公子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众人,立刻开始鼓噪了起来。
胡郁冷冷一笑,继续开口:“传令,杭州州学学风轻浮,着免去州学教授洪岸之职,两年内,今日在场诸生不得参与春闱科举。”
“喏!”徐清源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顿时神色一震,沉声应下。
一声“喏”字,对面众多书生的鼓噪声,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靠的很近的一些人,清晰的听到了胡郁的话,下意识的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齐公子。
稍后一些的人,相互间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彼此低声询问起来。
最后的一些人,在前面声音骤歇之下,也很快停了下来,一脸茫然。
齐鸣看着站在对面的胡郁,眼底得色,脸上的不满,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死死的盯着胡郁,很不客气的厉声问道:“胡长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等不过是来迎接南昌郡王驾抵杭州,怎么,来迎接还迎接错了?”
“来迎接当然不为错,但是,这种场合之下,让那些()
不三不四的人来,就错了。”
胡郁一脸不屑的看着齐鸣,朝着神都方向拱手,肃穆的说道:“今日是孝敬皇帝七七之日,尔等如此行为,冲撞郡王,冲撞皇室,其罪莫大,别说是让尔等两年不参加科考,就是终身剥夺掉尔等的科考资格,也是在所应当。走,去驿站。”
胡郁一挥袖,已是转身而走。
原地只留下齐鸣一脸的愕然,怎么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