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房屋大的石偶。”
李绚的脸色同时郑重起来,从纸片到土偶,再到石偶,这还是正常世界吗?
“石偶虽然高大,但身形并不如书生灵活,一番鏖战之后,书生转到其后,一剑刺中石偶脚踝,石偶顿时跪在地上,贡生又是一剑,砍在其的肋下,石偶立刻扑倒在地,一动不动了。”何以求说到这里,眼含深意的看着李绚。
李绚微微点头:“那然后呢,那个道士抓住了没有、”
“没有。”何以求面色沉重的摇摇头,说道:“次日,那贡生将事情告知了朋友,一群人去找那算卦的,然而那算卦的一看到众人,忽的一闪身就不见了,有人说是障眼法,堵住借口,找来黑狗血淋泼,一道鲜血淋漓的人影突然闪现,众人吓得立刻将刀剑石头一堆东西扔了过去,那道人影立刻就砸倒在地,众人上前一看,那人已死。”
“后来呢!”李绚拳头顿时握紧了起来,面色凝重的看向了何以求。
“众人一见杀人了,立刻报官,然而等到长安县的捕快来后,这才发现,那道人影突然变成了一摊鲜血,再没了模样,甚至没了尸体。”何以求感慨道:“众人以为原本要惹上人命官司,但最后,长安县一番调查之后,以案情不明为由,将这件案子草草了事。”
“何兄一直在称呼那贡生,为那贡生,为何没了名字。”稍作停顿,李绚问道:“难道那一次,那名贡生,并没有能考中进士?”
“不是没有考中进士,而是那一日之后,那名贡生,就再没出现过了。”何以求突然说出了这件案子最可怕的地方,他盯着李绚:“在那之后三年内,歙州屡出命案,一开始还能查到一些痕迹,到后来更是半点痕迹皆无。”
“是那名贡生,那在那名道士的身上得到了些什么,然后果断的放弃了参加科举,逃回了老家。”李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震惊之色,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一名科举贡士,放弃即将到手功名富贵,甚至放弃自己的身份,独自逃回歙州老家。
等等,不对……
“那名贡生,他的身份是假的,对不对,参加贡举的人当中本没有他,或者说,他是顶替了某个人而来的,我说的可对?”李绚死死的盯住了何以求。
“不错,但凡是来参加贡举了,当地州县,还有吏部,都要再三核对其身份,一州之地,最多三五人而已,怎可能会查不出其身份,更何况,其还有同伴友人,无论如何,都不该不知道他是谁。”
何以求脸色甚重的说道:“当时,时近科举,所有人都专注在自己身上,根本无暇再顾及他人,谁知道,他又攀上了哪家贵人,又无人见到尸体,三五日后,科举到来,众人此时再没见到他,都觉奇怪,不过时间紧迫也无暇他顾,等到科举考试之后,还未见其人,甚至询问考场,都无其人出现,众人刚准备报官之际,却突然……”
何以求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随后说道:“众人突然就记不起他的名字了,居住的旅店,也没有其登记的姓名,他的仆人,行礼,俱都不见,甚至他所居住的房间里,也住上了一个无干之人。众人最后到吏部询问,这才得知,当年报考科举之人,竟无一人缺考,来自歙州的几人,更是全部在位,其中并无他。”
“那贡生就是为了那道士而来的。”李绚沉沉的叹了一声,他已经看穿了这背后的隐秘。
这件案子中,真正死的,唯一死的,只有那名道士。
那贡生以猎物的形式出现,最后却展现出了猎人的獠牙。
“或者说是那机关傀儡之术,再之后,多地频现官员被人刺杀之事,直到近年才逐渐平息,然而,就在月前,类次的刺杀案件,再度发生,那就是婺州刺史被刺案,天阴教刺婺州刺史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