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要知道,从他所住的三楼阳台往这边跳,不止是高度的问题,更是距离()
的问题。
需要能力和勇气,也需要一定的运气。
稍有不慎,踩空摔下去,不死也得伤。
“但是不来见你,我就真疯了。”
他目光灼灼,有强烈的爱意,也有浓烈的情欲。
任水心不知自己是醉酒的缘故,还是没睡醒的原因,就觉得一对上他的眼睛,整个人都有点眩晕。
“我爸就在对面,你别乱来。”
他笑了,笑得有些邪恶,“只要你别再乱喊什么慢一点。”
“我梦到我们在骑马!你别多想!”
“我没多想,但你刚才一边啊啊叫着,一边喊裴墨慢一点,太快了,你说别人听到了,会怎么想?”
任水心的脸滚烫滚烫的,身上却一阵阵打着寒颤。
她没关窗户就睡了,这会儿整个人都冻透了。
任水心被裴墨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与她一起进了带着凉意的羽绒被里。
看一眼床头电子时钟,凌晨一点。
任水心前半夜都是在小帐篷里睡的,什么都没盖,裴墨进来时,她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这大床上的被子自然也就没有沾染她半点体温。
裴墨大半夜爬窗进来,也带了一身寒意,因此两人一进被子就抱在了一起,一半是情欲,一半是因为冷。
裴墨把任水心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上暖着,她的两只脚也被他夹在腿中间,帮她捂着。
“怎么跑帐篷里睡去了。”裴墨一边帮她暖着手脚,一边问她。
“想我妈了,不行么?”
裴墨低笑了一声:“结果梦里喊得都是我的名字?”
任水心己经醒利索,但刚才那个长发公主的梦还记得,脸上又起了一层热意。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来找***嘛?”
“梦到你一首哭,怎么都哄不好,就来看看。”
任水心不禁抿唇笑起来。
睡前发生的一切,关于父亲和他的谈话,关于他们的婚事,好像都变成了很遥远,很不真实的事情,就好像,那才是一场梦。
他们又恢复了以前的关系,一边暧昧,一边干仗,心里热热的,身体也热热的。
“你不该来。”任水心窝在他怀里,声音低低地说道,有几分赌气。
“你只要说一句,你不想要,我马上就走。”
任水心咬了咬唇,沉默了半晌,背过身去:“我不想,你走吧。”
裴墨却扳过她身子,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在昏暗中俯视着她。
“不是我说不要,你就走吗?”
“你说的不是真心话,我为什么要听。”他话音一顿,目光越发深邃,“再说,我想要。”
“无赖。”任水心把脸别开。
他低笑,“我知道你喜欢。”
说完,裴墨俯下身,攫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