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了,又打起来了!”大理寺外有人激动的叫嚷起来,听他们说话的语气,仿佛这事儿他们期待已久,又或是早就见怪不怪了。
闻声赶来的人,忙扯住那人问道:“什么人打起来了,在哪呢,大理寺门外打架,这是不要命了吧?”
“你是头一回来长安吧?”那人连头都没回,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仰着头有些,不耐烦的甩开问话的人,生怕来人打扰他看热闹,他伸出一只手,指向了天空,“那,你看那......”
问话的人也和众人一样,抬头望向了天空。
上空一青一黑,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他不由得眯了眯眼,不可置信的叫了出来,“怎么的是一男一女的在打架,且这女子怎的抛头露面,公然与男子在街上斗殴......”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拖到了一边,此人‘呜呜呜,的说不出话来,眼神却倔强的透露出他的意思来:你们阻止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拖走他的人,笑了起来,“你懂什么,还是水镜先生近来的故事说得好啊,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有些个自个没能力,还怪人家女郎强头了,真是怪哉,我家若是有这样的女郎,便是睡着了也要笑醒的......”
那人确实是头回来长安,听得这些人的议论,不由得瞪大了眼,不可思议之余,还觉得颇为新奇之余,他‘呜呜呜,了两声,想让人放开他,眼神也显得尤其无辜:放开我吧,我绝对不再乱说了。
按着他的人,松开之前,还警告了他一番,“你要乱说我可管不着你,但你不许在我们面前说起,你想死也不许拉着我们一起......”
这人奇了,“难道她有一个强大的家族,说都不许说了。”
那人看傻子似的盯了他一眼,“你往上看看,就这功夫,就是没有家,凭她一只手,捏死咱们,也是轻而易举的,何必去惹人家,何况,她这两年可帮过不少人家,就那些恩人,随便一个,都能让你说不出话来......”
“更何况她见过的死人,比活人还多......”
“同这些没见识的傻子说什么,快快快,他们打到后边去了!”
这人终于老实下来,自动将旁人的话补足了,功夫这么高,惹了她的人,估计都没了性命,可不是见过的死人多么,他打了个哆嗦,也跟着众人往大理寺旁边跑去。
他倒是要见识一下,长安的猛虎,长的什么模样,回乡才有吹嘘的本事啊。
思及此处,此人忙不迭的分开人群,往里挤,想要站在最近的地方,打量上空的两人,以便看清打斗两人的模样,但两人动作太快,片刻间,就你来我往的过了几十招。
许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打斗中的两人忽然停了下来。
一人落在屋顶,另一人落在树梢上。
一墙之隔的大理寺内,杨渊源领着衙门里的所有人,站在院内望着两人,他眼底波光流转,在两人身上来回巡睃,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吴四捏了袖中的《寻龙点穴》,许六摸着手上的伤口,那是在小朱厌的保护下,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没有这个干儿子,许是他已经没命了;蒋七如今吸一口气,胸口还有些疼。
他们三人站在杨渊源背后,眼神有些不善的看着陈夷之。
陈夷之长枪一指,“都是因为你,安道如今才丢了官职!”
“你怎么不说你喝水被噎着了,也是我的事呢,他想做什么,难道我还能绑着他去做不成,竟连这些也要怪我头上,你为好兄弟打算,就我一个不是人,对吧。”道一手上的匕首,森森然的直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