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水镜先生将故事说得那叫一个一波三折,千回百转,直教听客为之动容,以有人心中一片恶心,有人双眼冒着金光的氛围结束。
“王寺卿可真厉害,在京城就帮了不少人家的忙,未曾想出了京城,他还是那个王寺卿,顺手都能救了一位小道士,大周有这样的()
官,可真是我们的福气呀。”
从尸体出现道一就感觉到了一种熟悉,再到后面,那不就是她的故事吗。
她去年犯的罪,是被误会看中了尸体呀。
哼,真龌龊!
水镜先生又开口了,“可惜呀,这样的王寺卿,上天不保佑他啊。”
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不等人催,就说道:“许是因为救了那道人的缘故,去了一趟天牢,还摸了尸体,王寺卿自那之后便中邪了!”
“嘶!”
这比小道士变坏还让他们难受,王玄之可是一个十足的好官。
虽当了没几年,但做的事,都是于人有利的,谁出事也不能他出事。
“咳咳.”被“中邪”的人,呛得不轻。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王寺卿是有上天保佑之人,你们可知他随手救下的那位道人,除了能相看尸体,他还会其他的手艺哩。”
“是什么呀!”
“小道人能捉鬼驱邪呀,眼下大理寺可是将小道人供起来了。”
堂下哄笑一片,遂知水镜先生在说天书了。
倚着门的道一,则是惊讶万分,偏过头问,“安道,水镜先生是如何编排出来,你们将我供着的?”
“咳咳.”回应她的是接连不断的咳声,这人胡说八道什么呢。
偏楼下的声音不绝,陆陆续续传来,王玄之生平第一回有些后悔了,他今日就不应当来有间茶楼的。
随着道一回头的次数越来越多,王玄之靠着平生的修养,这才稳坐如泰山的。却不见楼上楼下的人收敛半分,反而愈发兴奋。
“安道,之前在濮县的时候,当真不好意思呀。”道一有些羞愧,她今日才晓得,原来这人,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自己那一身的泥,想来让对方十分的难受。
还有一路上都没清洗过的马车,难怪王玄之一路上都不愿意下来。
王玄之望着她没半分愧疚的眼神,“.事情既已过去,便不要再提了。”
“我晓得了,以后我就是大理寺的高人。”道一笑得可高兴了,她笑得眉眼弯了弯。
可真是一位好寺卿。
此时道一无比赞同听客们的话。
王玄之:兴许真的要请个高人来看看,他当真中邪了。
“是,寺卿!”道一无比真挚的回应。
在水镜先生的说完这个令人尴尬的故事时,又道:“今日有贵客临门,老夫便再多讲一个。”
他摸摸蓄着的长须,望着白芷间,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这才接着讲新的故事:
“.却那说将军人虽死了,可魂魄仍留在宅邸,夜里时常有人能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