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替阿姐......谢谢你?”道一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又开始撵起了人,“堂堂大理寺卿,成日窝在验尸房算个什么事,说出去也不让觉得笑话。”
王玄之轻掸袖口,“验尸房乃是整大理寺最凉爽之处,便是本官做事的地方加了冰块,仍旧比不上此处的天然,来此避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在道一不可置信的眼光中,他又说:“更何况,本官乃是大理寺卿,有人死了,来此查()
明个中缘由,乃是再正常不过的流程。”
道一拱拱手,是我脸皮不够厚。
“寺卿方才说常县令夸赞刘方......”
王玄之点点头,“不错,于数月前,刘方曾去县衙报过案,给常县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听常县令说起,那刘方乃是刘家村的豪绅,刘家村竟时有匪类侵扰,刘方不堪其扰,便将他们告上了公堂......”
道一心口紧,“他不怕那些匪徒报复么。”
王玄之点头,“常县令夸的也正是此处,刘方无惧匪徒报复,首先想到的也并非自家产业,而是想到刘家村的村民,不愿他们再受到伤害,于大义上来说,他令人钦佩!”
“从小处来看,刘方能够保住家人,同时护住村民,得两全之策者,也是少之又少的,单这两点来看,刘方就值得旁人的尊重。”
道一肃然起敬,“我只看到了刘方在公堂上告状,来不及多看两眼,记忆便中断了,原来他替旁人、家人做了许多的事,是个值得令人尊敬的人。”
“仅凭这一件事,雷火劈烧刘方的事便存疑,多大的罪才能盖过此举。”
王玄之:“待他们打探消息回来,我们再去一趟刘方家里,你去找找是否真存了引雷的东西。”
道一正要应下,便见尺泽带了一位年轻人过来,“寺卿,此人带着你的令信,坚持要亲眼见到你,才肯说事。”
王玄之:“尺泽先生先去忙罢。”
“竹七,东西寻到了?”
“嘿嘿,寺卿幸不辱命!”竹七乐呵呵的从怀里掏出个小油纸包。
原来他就是竹七,那个装乞儿的年轻人。
还真是年轻啊,听声音好歹有个十七八岁,这会儿见了庐山真面目,最多十三四岁的样子,那像娃娃一样的脸,可真是太能欺骗人了。
若非她透过皮相看骨里,看出此人已经二十出头,可能要误会王玄之有特殊用那种年纪很小的孩子去办事,真是太丧尽天良了。
“道一,这东西便交给你了。”王玄之将小油纸包,交给了面色古怪的她。
竹七也在偷偷打量着她,他们那一堆人中,早已经传遍了这个小仵作的事。
没想到对方长得这般讨喜,连带着仵作这份活计,似乎也没有那么晦气了。
道一慎重接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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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