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不漏!”见何忠很是肯定的应下,道一这才将布盖上,这才去净手、祛味等,待做好之后,她说:“何忠大哥我方才想起一件事,要去寻寺卿,有劳你先一个人看着了。”
何忠可有可无的摆摆手,反正他也早就习惯了。
道一早与()
大理寺的人混熟了,且那些掾吏、不良人也都明白她的份量,是以,通传起来她很快就得到了许可,她谢过众人,急急忙忙的就进去了。
王玄之将卷宗合上,搁好毛笔,“你来了,可是验尸有什么发现?”
道一忙将方才的验尸情况说明,又说出了死者见过常县令的事。
王玄之指尖轻点桌面,极富韵律,音止,他问:“你能肯定此人是被雷劈死的?”
“此人确是雷劈无疑。”道一肯定。
“既然如此,此人的死纯属意外,你还何疑虑?”王玄之反问。
道一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觉得此人并不是坏人,受雷劈而死,此罪太严重,我......”她也不清楚应该怎么去形容,就是觉得不说出来,不止对不住死者,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王玄之又敲了一下桌子,“你们修道之人的直觉最是灵敏,既然你觉得此人之死有疑,即便死因再正常不过,本官以为都需要去查一查。”
见她有些扭捏,又道:“若是查出此人真应当受此罪,便是衙门的疏忽,也算是弥补我们的缺失;若此人是无辜的,却受了雷劈,更应该查明才是。”
“我们坐在衙门里,这些事本就是我们的职责。”
道一正了正身形,躬身作揖,“是我想岔了。”
王玄之又问她,“那位受理的常县令,可是长安县的县令?”
道一连连点头,“是他!”
大周不止一位姓常的县令,道一见到的正是那位长安县令。
王玄之颔首,“既然如此,本官便亲去一趟长安县衙,你可要随行?”
道一摇头,“嘿嘿,我便不去了,此时日头正浓,愿寺卿一路顺风。”
王玄之心中好笑,习武之人都不怕热,更何况她一修道之人,此时乃是午食的点,她不愿出门的理由不言而喻,不过也随她去了,“罢了,你便留下来罢。”
道一内心雀跃,面上不动声色的点头,“寺卿快去快回——哦,对了,你再问一下,此人是否在月半节出门的,可能也是同那谁一样,碰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
她话中意有所指,王玄之心领神会,“既是如此,本官便请京光尹安排,暗中查访一下,与月半节有关的怪人怪事,免生更多意外......”
道一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离开。
不是,王安道你给我回来,不就是想留下来吃个午饭,怎么能如此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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