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他今日给人弄了一个余兴节目,短时日内,他是再也不想看到这三人了,无奈的问道:“安道兄今日约见,当真只是为了请某喝茶吗。”
又指了指旁边的两人,“有他俩在的地方,某约莫是不太相信这个理由的。”
他一个修文馆的学子,平日里结交的都是学子,即便对方父辈大有来头,他杨家也是不差的,似这等与‘父辈"约在一起的场景,真是少之又少。
王玄之也少机会,与诸子同游,吟诗作对,这并不代表他没那个本事。杨东亭相信,只要他肯松口,多的是人请上门来,不过是他的爱好不在此处罢了。
况且如今他的身()
份,令众人爱之、忧之。如今但凡他出现,旁人都会观望一下。
若是后头没跟上什么小尾巴,譬如那个‘银枪罗煞"、‘捉妖小道",紧随着这两人出现的,都会是妖怪、犯人,‘玉面判官"正好替二人收尾,若三人齐齐上门,那户人家第一反应便是,遭了,家里要出事了。
杨东亭当时听同窗说笑,不过是摇头笑笑,王、杨亦是有姻缘关系在的,尤其是在京中,两家人走得更加勤快,哪里就有他们说的那般恐怖了。
直到修文馆出事,一只鸟混进了修文馆,且与他们同进同出,没有一个人发现,直到这三人上门,正好赶上它犯事儿。三人近来又捉了不少妖怪,王玄之的车夫、护卫,如今可都是妖怪,他十分怀疑,黄鹤当时是正好犯事,还是他们到了才犯事,哪里有次次都这么巧合的事儿。
王玄之郑重的行了一礼,“今日来寻东亭兄,确实有事相询。”
杨东亭那颗不安分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还了一礼,“某知晓的定然如实告知。”
王玄之:“此次是想向东亭兄打听一个人。”
杨东亭好奇:“大理寺卿的消息,竟也有不知道的人。”
王玄之点头,“是这样的,昨日大理寺破了一桩案子,此事你应当听闻了吧。”
“自是有所耳闻的。”杨东亭哪里敢否认,这事儿在京城里快闹翻天了,那么多的白骨,甚至人人猜测,是他们掘了哪家坟墓,才挖出这么多的死人骨来,可他们还挨个的查失踪人口,挨个的返还,说出死者生前受过的伤,与失踪者完全符合,根本就不是胡乱挖的。
个中详情他倒不知,可尸体从何而来,大理寺众人却是不曾隐瞒,他的心又是蓦地一跳。
果不其然,王玄之又道:“空谷足音壁画里的蕊娘子,牵涉到了一桩旧案,她曾经向我们提到过一个人名,如今久久徘徊不愿归入轮回,亦是因了此人。”
“东亭兄,某记得杨家大伯名讳,可是字潜,名渊源。”
杨东亭不答反问,“可是我家大伯父,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王玄之摇头,“道一找到蕊娘子徘徊在画中的缘故,便是因为此人,只有了解过去,才能真正的解决此事。”
杨东亭长叹一声,“某想先见见蕊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