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话,吓得那猎户一宿没睡。”
“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之后便是将那猎户哄下山的事了。
王玄之如今是相信她观星的本事的,但有一点她可能忽略了,“你当时身上还有血?”
道一点头,“对呀,道袍的颜色,在夜里看着就是沾了水的布,有什么稀奇的。”.
王玄之:“你或许忘了件事,猎户,他的鼻子对血腥味儿很敏感,否则也不敢夜里还在山上,但因为害怕你出手,所以只能听你的话,却是把你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只要去骨头山上翻找一次,或许就能找到你行走过的痕迹了。”
他()
轻叹了口气,“那雌血蟒回去找着的,有个全尸已然是幸运的。”
陆云惊魂未定的走来,“那能口吐人言的血蟒,回去找不着丈夫的全尸,岂不是又要记恨道一了,在长安城里打起来就麻烦了。”
陈夷之走过来抢回来自己的银枪,一边爱惜的擦了擦,一边说道:“那血蟒看似厉害,不过外强中干,我都能打得过它。”道一感受空空的双手,不由撇撇嘴,想说还没把玩过瘾呢,但寻思这爱枪如命的人,还是不要刺激太过为好,万一人家以为不‘借了呢。
“雌血蟒应当不会来找麻烦了,但势必会记恨利用它的人,产子以后应当会去报毁尸之仇。”王玄之同他们分析起来,“若是没有人问过那猎户,便不会知晓道一有在骨头山上待过,更不会找到那血蟒,替它提了修为,提前来到上林苑埋伏。”
“什么样的人,想害死道一。”陆云是当真觉得奇了,“按说她的身份在长安城里,就是一个小小的仵作,会碍了谁的眼。”.
陈夷之斜了他一眼,反驳道:“别忘了她没有掩盖过来自九宵观的事实,或许是她们师门在哪里得罪了人,专门跑来欺负落单的她呢。”
“挺有道理的,但会是谁呢。”陆云仍处于消息落后的状态,是以,他尚且不知,道一这一年多的日子里,帮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人。
王玄之盯了好友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如今我们掌握的消息很少,但可以反推回去,有人在暗中查道一的事,说明此人认识她,能最快的掌握她动向,此人必在长安,又对她生出了杀心,表示道一近来做了什么,令他起杀心的事。”
“但能够提早安排雌血蟒,又使对方修为提升至口吐人言,说明很早就在查她了,但近来才暴露出,要杀她的心,此人手中有能人异士,又或者就是能人异士本人。”
道一恍然大悟的叫了起来,“你们说会不会是凌虚子那老头儿,和师兄偷偷溜下九宵观,路上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又比不过他们,这才来想打死我的。”
凌虚子:真是好孝顺的徒儿,平日不见你这般想我念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当是最简单的情况了。”王玄之望着西北的方向,幽幽一叹,“只怕是京中有些人坐不住了——”
三人顺着他看去,道一侧头问,“那是哪个方向?”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