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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舒光忽然尖叫一声,“大兄,我错了!”
陈夷之:“......老子什么都没同你说过。”
陆云:十年如一日令人耳目一新的俩兄弟。
道一的关注却不一样,她磨磨牙,“你是说酆王背后有人,那人请()
了脑子有问题的,专门跑到这猎场里,对着我狂射冷箭,还令我见了血?”
王玄之喉头滚动,想同她说抱歉一类的话,到了最后,化作一句,“你受委屈了。”
道一摸了下脸颊,“不碍事,伤口都要愈合了,”她贼兮兮的问,“究竟是谁忽悠他来的,我能找到幕后之人,打回去吗?”
陈夷之泼他冷水,“想什么呢,人家不反过来收拾你就不错了。”
许南亭拍掌,“不良帅真聪明,这都想到了。”
众人默。
陈舒光摸着下巴沉思,“总感觉不太妙。”
陆云:“酆王虽说头脑,哦,他功夫高强,且有身份地,能指使他的人,想必不多——”所以惹不起的,咱避一避总行吧。
道一歪着头听完几人的意见,很是肯定的摇了摇头。
王玄之哑然失笑,他递过去自已的汗巾,“先把伤口擦擦,想打幕后的人,也得自身强健才可以,”他郑重其事的望着道一,“但不是现在,需要等一等,可以吗。”
道一被他的眼睛吸收住了,呆呆的就要点头,旋即清醒过来,她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但我得弄明白,为什么被人争对,难道我脸上写着好欺负?”
王玄之瞥了眼走不掉,索性破罐破摔的某人,冲他微微一笑,后者几乎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这比进了深山,遇到豺狼虎豹还令他警戒。
“还记得数月前,秦王回京的事吗?”王玄之轻声问道,声音不大,似在山林间呢喃的风,和山、石、鸟、树、草、动物,低低诉说。
道一点头,“天降人头这样的事,我想没有几人能很快忘记。”当初夹道欢迎秦王的,好多人回去做起了噩梦,甚至体弱了还生了场大病,“舒光应当记得更清楚。”
陈舒光自已是个孩子,还带着俩孩子,其中一个就与掷头案有关,他悲愤的说,“我也记得。”
陈夷之一言不发,像是在思考什么。
陆云从前无心他事,但该有的消息,一样不少,此刻也是跟着点头,“略有耳闻。”他说完就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他紧握缰绳,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你帮了秦王大忙,这事儿招了不少人的眼,但能让酆王心甘情愿,又不显眼的,也就那么几位,还需时间一一验证。”王玄之指着方才那随从走过的地方,一路上都滴了不少血迹,“逐鹿,才是他们那群人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