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王寺卿,”他一把拨开许南亭,冲他背后的人行礼。
王玄之还了半礼,“是我等贸然上门,该向司戎赔罪才是。”
许母忧心儿子,可在许司戎的哄骗下,只当儿子睡()
着了,不好吵着,已经去为客人准备吃食点心了,许司戎同几个儿子如出一辙,年纪大许多的老脸,笑出了相同的笑容,“治,只管治,只要命还在就成。”
道一有片刻怀疑,她可能探错脉像了,这许大郎的脑子,兴许只是家学渊源。她拱手一揖,“许司戎且听我把话说完,你再作决定也不迟。”
许司戎望了王玄之一眼,见他郑重点头,他半坐在床头,大掌轻抚长子熟睡的面容,许是这些年心性时常‘天真,他比同龄人要显得稚嫩许多,“还请小一师父直言。”
许南亭内心在抓狂,阿耶你暴露了。
道一也看了眼王玄之,复才说,“我怀疑许大郎身体里有异魂,所以需要施法一探。若是我没推测错误,当是他六岁那年落水,不属于他的魂魄,在惊慌之下便入了体,时日久远,不知体内的具体情形,因此会存在一定的风险。”
“此话何意?”许司戎惊得站起了身。
“许大郎君的身体里有不属于他的魂魄,也存在他的身体里,分食着他的意识,也就是他的精神,魂魄由精神控制,此魂魄想要主导他的人生。”
“《内经》有云:‘生之来谓之精,两精相搏谓之神,随神往来者谓之魂,并精而出入者谓之魄。“通常我们说的精神,供养的便是魂与魄,”
许司戎走到了王玄之身边,“陈家大郎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从他习武开始,到后来的从军,可是因为他心智不稳的原因,即便下官在兵部任职,也不敢放他去做这些事。”
“若是有机会真正的清醒,我想大郎定然不想浑浑噩噩过一生的。”
道一点头,“还请许司戎与许二郎君在外等候,我会竭尽所能的,过了今夜便会没事了。”许是她气息,又或者是她的嗓音,令人十分安心。
许司戎拎着仍未回过神的许南亭,一起出了许东亭的房间。
王玄之此时方问,“你的身体可还能支撑得住?”他摸摸腰间骨笛,言下之意,不言而明。
道一摆摆手,“安道看好夷之即可,别让他醒来添乱了。”
“让我来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