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近时,她幽幽的望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怨念。
王玄之回望,我见你跑得快,还以为你喜欢挤人群呢。
陈夷之、陈舒光兄弟两脸懵,看不懂呀看不懂!
怪异的气氛,由平原县的一位叫毛峰的官差打破,他方才是听到有人喊了大理寺的,又见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已是信了七八分,“敢问可是王寺卿。”
王玄之将腰牌示与平原县众官差,“平原县令何在?”
毛峰躬身行了一礼,“不良人毛峰见过寺卿,回寺卿的话,县令抱恙,已经几日起不来床了,还请寺卿恕罪,”又疑惑的问道,“敢问寺卿,到访平原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王玄之反问他,“既然如此,张县令不在()
,毛峰,本官问你,此处可是孙二牛家。”
“正是。”
“本官来此的目的,便是孙二牛。他家是个什么情形,还请你详细与我们说一说,”王玄之又道:“本案涉及到另一桩命案,已经由大理寺接手了。”
毛峰心中一喜,终于有人接手了。
方才接到报案,他见着孙二牛家的惨象,心里只有一句完了,如今县令抱病在身,他们没个领头人,又遇上这等大案,还弄得方圆十里人尽皆知,不尽快破案,岂非是人心惶惶。
他们只是一个县城的不良人,真有那等大能耐,早上长安吃饭去了,还用窝在平原县,一辈子都没甚出息,还被老百姓看不起,真是窝囊憋屈到家了。
如今有大理寺接手,再有什么问题,有啥影响,也怪不到他们头上,更不会影响张县令将来升官考核,他们的日子才不会难过,甚至是好过。
毛峰虽然高兴,可面上还是装得很难过的说,“这孙二牛家我们也是刚到一会儿,有人来县衙报案,说是平原村里出了命案,正要检查,寺卿你们便到了。”
“证人何在?”王玄之又问。
毛峰着人领了一个瘦小老头儿来,“寺卿,这人便是来县衙报案的人。”
王玄之问他,“老丈,你还能想起你看到孙二牛家时,是个什么情形吗?”
瘦小老头儿惊恐万分,哆嗦着行了一个礼,“回回官爷的话,我是准备去隔壁村里看我出嫁闺女的,所以今日村里人都下地了,就老头儿没出门,这还没走出村,就看到二牛家门半开着。”
“二牛就一个老母,一个媳妇儿,孩子在村上的学堂里上学,我寻思这寡母新媳的,也不好进去看,又担心这门半开着,出什么事,便想在六口看一眼,老头儿我本就只剩下一只脚在棺材外,这一眼,另一只脚也差点儿抬了进去,屋里红彤彤的一片,应该在长安城里的孙二牛,他死在了院子里。”
“我连进去看一眼都不敢,直到差爷带我来,我才晓得,除了那个在学堂里的孩子,一个活口都没有剩下,这什么人做的啊,真是太丧尽天良了。”
王玄之扶着激动的瘦小老头儿,“老丈受惊了,你先到一旁休息下,”又说,“道一,此地便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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