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商议,没有威逼?”王玄之有些不忍回头看了。
掌柜已经说麻木了,仿佛没瞧见姝娘()
的脸色,“姝娘与青娘说了,若是不拿簪子来换,她便让漾儿去大街上要饭,也绝会不让他在店里多待一日。”
“嘶——”这话听得好些个人头皮发麻,有些人庆幸家中无此妻,有的则是在反思,有的则是在反思,家中是否也有这类的人,不仅仅是妻子,其他人也是可以的。
史漾一直没想通,就他舅母,不对,是那个女人,分明瞧他与阿娘不顺眼,只要见着都能挑出刺来,经常见她顶着那支簪子,指着他俩骂穷要饭的,却留下了他。
“难怪阿娘总是看着那支簪子发呆,那个女人还说她痴心妄想她的东西,将阿娘生生骂得不敢抬头,却原来这东西原来就是她的,只是用来交易,让我留在青行间做伙计。”
“就这样,也被容不下,”史漾难受极了,“若是我早知中间有这些事存在,我便是饿死也不上这青行间做活儿,这么大个长安城,我不信没人要我。”
“阿娘——阿娘——”史漾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先是呜呜咽咽,到最后是嚎啕大哭。
不少人都跟着抹了袖子。
王玄之将袖子里的汗巾交给了史漾,又问掌柜青山,“本官再问你一事,青山你可察觉到姝娘不对劲的地方,”他相信比起外人,同窗共枕的夫妻,或许知道的更多。
自揭绿皮的事,任谁做来也是艰难的。
青山望着那个以眼神威胁他的女人,突然嗤嗤的笑了,笑得有些绝望,有些苍凉,还有一些狠意在里头,“姝娘啊,你说当初我怎么就鬼迷了心窍,看上了你这样的女人呢。”
“看上你也就罢了,还被你弄三道的,不顾亲人又是恩人的青娘,甚至苛待侄子,甚至在你——”他紧握着拳头,闭上了双眼,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来,“在你有同他人的了首尾之后,我想的是不能让他人知晓,还为你遮掩,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
史漾仍在哭着,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同情他的。
迟来的醒悟,又有多少用呢。
人已经没有了啊。
“与姝娘有私情的人,你可知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