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制香步骤,却没有木料来源。
谷炭</span>她嫉妒得眼都红了。
再跨一阶。
她又想起忙了个通宵达旦的陈夷之,他方才堵在大理寺门口,好像就是为了找她说几句话,不过一夜的功夫,王玄之做了什么才能让她应该感激的。
雪地湿滑,她差点儿摔倒。
今日再上值,地上铺了一层木屑。
犹如串珠帘,道一想通了个中关节。
她又记起了当时来长安前问过的话。
“一路上有饭吃吗?”
“有本官在,不会饿着你的。”
王玄之可真是个好人呀,她是不是应该投桃报李呢,手无意识的捏紧了腰间的荷包,用对方的银子请他吃一顿饭,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不行,不行,我欠的债够多了。”
“道一,道一你在做什么?”王玄之正巧来上值,就见她一个站在人来人往的厅堂前,点头又摇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就是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道一抬头望见是他,无意识的松开对荷包的钳制,“啊?寺卿下值了我请你吃饭。”说完差点儿没咬着舌头,她的心肝肺肾就一块儿抽痛。
她后悔了,她好悔!
王玄之眉眼弯了弯,露出一口白牙,声音比往日里还要愉悦,说话都比平日里欢快不少,似是怕某人反悔,应答得相当快,“行,恰巧今日无事。”
道一拖着沉重的步伐到了验尸房。
何忠正在收拾院子,见她这模样,吓了好大一跳,“我说道一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就像是清明祭奠先人,这也太沉重了吧,难道是又有什么案子了?”
道一有气无力的瞥了他一眼,“比上坟还沉重多了,再说了上坟有什么沉重的。”在她看来上坟就是与人类另一种形式的沟通,心若诚没一个是死的。
何忠不能理解她的沉重与她的轻松,摇摇头,拿着块木头,去找后院里的木匠了,道一太嫩了点儿,还是他们哥俩有更多的话题要聊,譬如平康坊——啧啧,不可说不可说。
道一也不能理解他,走进验尸房开始一日的约谈,咳,验尸了。
这是一具死了也很赏心悦目的男子,经他们查验只是想不开,与家中闹着不想成婚,声称年纪还小,想着做假吓吓父母,哪知误食了真毒药。
他只想着与父母说声抱歉,有愧于他们的养育教导。
以及与他有亲事的那位女子,因他突然去世,还闹得沸沸扬扬,但此事乃是他之过,非是女方之过,希望他的父母能善待女方,不要信了那等克夫传言。
道一决定帮他,福寿之事给了她灵感。
挑个日子托梦于其父母即可。
现在,她有个疑问。
寺卿比这人生得还好看,没见过他睡着的样子,但肯定也比这人更好看,而且人也那么好,听闻想嫁他的人,长安城几个城门口都排不下。
听闻,寺卿也有订亲的姑娘。
一片芳心碎了满长安。
怎的,从未听他说起过?
道一被勾起了好奇心,她越发的坐不住了。
寻思着一块儿用晚饭时,旁敲侧击的打听下,长安城的消息也是一大赚钱途径呢。可以预见的赚满盘钵,她时不时的望一眼窗外的日头,怎的今日过得这般慢。
耽搁她的发财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