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忍着疼痛,骂了两句,人果然不能做事太绝了,连死了的妖怪都还能再坑她一把,谁知道将来还有什么事等着她,但她也无所畏惧就是了。
豪彘罪有应得。
以他的皮肉做器,也是为了消除因果。
它祸害了那么多良家女子,甚至新婚的妇人也有,缠绕它的怨气很重很浓,就地将它掩埋,常久下来,那块地会变坏,地那么宝贵,可不能坏了。
给人吃那更不可能了,吃坏了谁赔。
死了的豪彘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没有灵智了,只是它的临死一击,自然也不晓得道一丹田里的秘密,分合不是一回两回了,早就习惯了。
今日只是突然袭击,把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道一满头大汗,她内视丹田情形,内里莹白色分裂的丹田,每一粒如星如辰的碎丹田,它们一闪一闪的,像是在呼吸一般,每吸一口,那豪彘的灵力,便融入一分。
直到完全吸收。
碎丹田的光芒又盛了几分,但它们的大小,还是原来的,并没有长大,道一却感觉到了下丹田的饥渴,它们在渴求更多力量的到来。
将碎丹田再合上,又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但是痛着痛着,道一也就习惯了,就像她之前预感的那样,再没有吸收长右妖晶的痛苦了,已经痛麻木了,还能说出什么感觉来。
完整的下丹田,可真漂亮呀。
内视的道一馋得要命。
要是能拿出来把玩,那真是太美好了。
道一想左手一颗下丹田,右手一只噬梦虫。
道一并未立刻吸收橐蜚的,将豪彘妖晶里的灵力彻底化为己有之后,她还要再试试,确定豪彘的能力,以及真的没有问题了,才能再继续吸收其他妖怪的灵力。
饭也是一口一口吃,她吸收灵力也不急于求成,修道一途最忌心浮气燥,否则很容易像江湖人士那般,走火入魔都是轻的,修道之人疯癫起来,哪里都不得安宁。
“束缚!”
道一腾的从榻上站起身,惊喜的看着束缚术。
绿色藤蔓上长满了小刺,她丝毫不怀疑,如果有人想去摸一下,手一定会被扎破的,看着就很锋利呀。之前的藤蔓是犹如菜地里的瓜蔓,此刻便是阡陌上肆意生长的刺头。
刺,主伤、杀也。
唔,会不会太凶了些。
道一歪着头想了想,自言自语的说,“不过只要它们不反抗不挣扎,能商量的事儿就不大,但如果真有问题的妖怪,挣不挣扎也没什么用。”
利用新得来的豪彘刺,道一又挨个试验了符咒术,所得颇丰,她很是满意,但想到妖怪的来源,她还是摇了摇头,这样的妖怪还是少来一些,人间方得安宁几许。
轮番试验完毕。
道一又吐槽起豪彘来了,她幽幽一叹,“果然是头猪,打起架来都不用脑子的,这么好的能力不用,否则在井中怎么也无不能完全躲闪呀。”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她蹬蹬的跑到更衣铜镜像前,等人高的铜镜里面照出一个模糊又熟悉的人影,她伸出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豪彘的用心,“莫非是我生得太好看了,这是迷恋上我,舍不得伤我一丁点儿。”
死去的豪彘:天地良心,我就看中她是个雌性。
“瞧瞧我这水灵灵、圆圆可爱的脸蛋儿,水汪汪的眸子———呸呸呸,修道之人岂可在乎这些外表,”道一唾弃完后,又偷瞒了一眼铜镜,暗叹,可真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