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做饭去了,一会儿叫你俩。”
杨玉芳噎了一下,咬着嘴唇提着锅铲往厨房走。吴群把抹布往桌子上一扔,迎着正在割草的吴紧走去。
“休息一下啊你,你来我这三天,三天都在割草,我家附近都被你撸秃皮了,你想咋地?”
“草多蛇多,割了好。”
吴紧没有回头,挥舞着镰刀继续对付面前的青草。
“怎么说也是这长大的,什么没见过,别忘了我小时候可是徒手抓蛇的存在。”
吴群握了一下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两下。
“你也说了是小时候。我小时候十几米高的树随便爬,还在上面跳来跳去,现在不敢了,长大了。”
“好像说的挺有道理,那你随便,一会儿吃饭我叫你。”
吴群离开了,没几分钟他扛着锄头来到了吴紧面前。
“老实说,你草都割了,不种点什么总感觉浪费了,这地先给它锄开,一会我去鼓楼那边看看有啥是这个季节可以种的。”
“种呗,过几天把草烧了再种,可以少施肥。要不种葡萄吧,这地好啊,架个棚子,夏天还能乘凉。”
“蚊子多的要命,谁去那乘凉?”
“阿紧,看见任老师家附近那柿子树没?那还是当初你随手种下的,二十年过去了,每年都在开花结果,只是现在的小孩子不像我们那会那么罪馋还没等柿子黄就把树爬的光溜溜的,现在除了偶尔尝鲜,掉地上都没人捡。”
“哪?我瞅瞅。”
吴紧放下镰刀,用手搭着棚子往吴群指的方向看去。任进学家的房子很容易找到,就在学校操场标,这曾经是整个高旁村最好的房子,一度是整个村子建房的模板。随着岁月的变迁,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它已经泯然众人,变得平平无奇,再也比不上那些后来居上的后辈们。旁边的中心小学已经二度翻建,变得更加现代化更大气,它这位“原配”就显得特别寒碜特别的上不了台面。
旁边确实有一颗柿子树,约三四曾楼那么高,长势很好,树下放着一张桌子和几把藤椅,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清闲。桌子对面就是学校,坐在那整个校园一览无余。
吴紧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在这里种过一颗柿子树。估计是某时某刻不小心往地上吐的种子估计是小手一刨随地一埋也说不定。或许当时确实有着让它开花结果后人乘凉的愿望,也早已经被现实给消磨的无影无踪了。现在果子有了,孩子们却不太愿意领情,竟然让吴紧莫名有一种胜利果实无人分享的落寞感。
“哎!人老了,总是喜欢伤春悲秋的,比不得年轻人,身子轻,没什么负担,只需要步步向前就行了。”
吴紧抓了抓头发,意兴阑珊的把镰刀扔到了地上。镰刀在地上打了个滚,发出几下沉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