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胜男,杨胜男?这是你给你女儿取的名字?”
吴紧念了几声,憋着笑意问杨再业,他瞬间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听了不少。
“不是,我老头取的,所以反抗无效。现在我就觉得这名字挺好的,叫顺口了别有一番气势,不信你吆喝吆喝。”
“胜男,胜男,胜男!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吴紧吆喝了几声,发现这名字还真的挺有气势的,不由得多叫了两遍。
“要不怎么说老人家的话没得差?这名字我是越叫越顺口了。走一个。”
“是啊,来走一个!”
吴紧这会也发现了,名字嘛,什么阳春白雪,风流倜傥都不如叫的顺口,记得长久。
“哎不对!别一口闷了,我顶不住,慢慢来!慢慢来!”
杯子碰完吴紧醒过来了,连忙解释。
“得了,就我们哥俩讲究什么,爱怎么喝怎么喝。”
杨再业理都不理吴紧,自己喝了一小口,闭着眼在享受。
“那倒也是!”
吴紧点点头,也抿了一小口,入口柔,一线喉。
“吃鱼!吃鱼!你不是爱吃鱼骨头嘛!多吃点,肉留给我。”
杨再业把碗里的鱼翻了个身,还把鱼骨头特意扒了出来。
“你可真会招呼客人,给客人啃骨头,自己吃肉。”
“咋滴?你不是爱吃鱼骨头嘛!读高中那会你和阿群吃鱼都不吐骨头的。骨头啃的咔咔响,我一旁看着老带劲了。”
“肉能管够谁吃骨头。”
“你说的对。”
杨再业愣了一下,把骨头给扒垃圾桶里去了。
“这让我想起以前阿群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
杨再业端起酒杯干了一口,然后开始回忆细节。
“有一个人老人家,出生在战乱年代,原本还算富裕的家庭因为战火变得支离破碎,不得已嫁给了镇上的一个木匠,原本指望着靠点手艺过日子,结果还不是不行,夫妻俩只能一路从江西徒步来到了广西的某个小村庄里生活。丈夫给人建房子,妻子给人洗衣服,日子勉强还过得去。后来他们一连生了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儿,让原本堪堪过得去的生活变得举步维艰。两个老人家不得不重操旧业,努力让孩子们吃上饭。”
“老人家每次吃鱼都吃骨头,把肉留给自己的孩子们,别人问,她就说喜欢吃骨头。后来儿子们出息了,开始有了享受生活的资本,她却挺不过来了,也许是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线断了吧!临走前一直说想吃鱼,大儿子给他弄了好多鱼骨头端到跟前,她看了却一直摇头,大儿子也很疑惑,自己母亲不是一直喜欢吃鱼骨头吗?”
这时候老头子说话了。
“去弄条完整的鱼过来,你老妈她不是爱吃鱼骨头,她其实喜欢吃鱼肉。去吧!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