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不得,我就说眼熟,没想到啊,转眼他儿子都这么大了。”
村支书看着廖工兵,眼里除了欣赏,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情绪,像是怀念,又像是期待。
“以后这条路啊,就是他和小庄跑了。”
覃叔磕了磕烟嘴,又重新填了一次。
“哦?你爸呢?升局长了?”
村支书问廖工兵。
“没有,就是现在事情比较多,分不了身,所以就让我来跑了。”
“挺好。”
村支书点点头,把抽完的烟摁进了脚下的土地里。覃叔打开自己的背包,把一叠信件拿了出来,交到村支书手上。
“书记啊,咱们村的信件都在这了,你一会拿去发一下,还有什么信件需要我带出去的,你一会给我就行。”
“叔你等等,我这就去拿,我家里有一些乡亲们的信,还有村里农老师那有一份什么小孩子的报名表格,需要交到县里的教育局,我去去就回。”
村支书说完就起身,匆匆走出了门口。
“覃叔,村子里没有邮箱吗?为什么还要人专门保管信件啊?”
廖工兵看着逐渐远去的村支书,有些不理解。
“邮箱有,就在村口那大榕树底下,钥匙我也一直带着,只是乡亲们从来不把信件放那,说放那里心里不踏实。所以就一直由支书保管着,顺便帮乡亲们写写回信。”
“这样啊!明白了。”.
廖工兵说完就出神地看着面前的碗,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个小时以后,村书记带着一叠信件赶了回来。覃叔接过信件,一封一封的仔细看着封面上的字,一连看了三遍,才小心翼翼的用帆布包好,收回背囊里。
“狗娃他爸没有回信吗?我记得上次狗娃有给他爸写信来着。”
“我去问问。”
村支书点点头,又匆忙离去。过了半小时又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叔,在这,收好。”
村支书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覃叔翻来覆去看了一下,取出刚才的帆布包打开,把信件放进去,重新包好放回了背囊里。
“没别的事那我先我走了,我这还有别的信要送呢!”
“好的叔,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村支书提起背囊送到门口,这里有几个小孩子在玩泥巴,看见覃叔从面前路过,一拥而上,围着覃叔满脸的期待,覃叔一脸溺爱地摸着几个小孩子的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颗奶糖,分到他们手上,几个小孩在一阵欢呼中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