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陆海晨发现这个女老师总在自己身边转悠,脸上还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
陆海晨心里暗暗骂道:“你总盯着老子干嘛?老子又没有作弊!”
当然,最后女老师没有叫救护车,陆海晨也答完了试卷。等到成绩出来,陆海晨发现竟然比上个学期还高3分。上个学期认认真真学习了一个学期,最后成绩还不如今年自由散漫学习来的高,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当然,这是后话。
三天以后,大学物理考试;九天以后,高数考试,最后这两门全是重头戏。
当高数考试结束的时候,陆海晨从考场出来,仰天长叹一口气。
他感觉选择题的答案都似是而非,选得他心里直没谱。大题他只完整做出来第一道,后面的他做一道不会一道,不是做了半拉,就是完全空着。考试还没结束,他就开始在卷面上加加减减,盘算着自己能考多少分。等到考试结束的铃声()
一响,他才发现,把自己所有写了字的题的分值全加起来,刚刚够六十。
“唉!明显及不了格了,做的这些题里肯定有错的。看来这个假期我要少休息一周了!”陆海晨叹道。
大学物理作答情况比高数好一些,不过也存在挂科的风险。
按学校的规矩,补考会在每学期开学前一周进行。每次放假,陆海晨都巴不得能多在家呆几天。他从来没打算过放假晚回家,也没打算过开学提前来。这次也一样,他上午十一点考完高数,晚上七点就上火车,一天也不在学校多呆。
“唉!不想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回寝室收拾回家的东西去了。
回家以后,陆海晨像撒了欢的小牛一样,天天东家串西家玩的,人变得倍儿精神,和在学校时的死气沉沉相比,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双树县的夏夜,很有北方典型小县城的特色——规模不大的夜市,树下纳凉的人群,沿街摆放的刨冰摊、烧烤摊、露天台球案子,等等。这是陆海晨考入大学后的第一个暑假,在外面闯荡一年的他回到家乡,言谈举止间透露着些许傲气,颇有种见过大世面的感觉。
陆海晨和几个在县里的好哥们,几乎天天晚上出去玩。他们不是吃烧烤打台球,就是坐在刨冰摊闲聊。
这天,陆海晨又和两个好朋友在外面吃刨冰,正巧看到王军峰路过,陆海晨赶忙招呼道:“我去!斯塔姆!来来来!坐这儿唠会儿!”
陆海晨招呼王军峰坐下以后,给那两个哥们介绍了王军峰,又让老板加了一碗冰、一瓶可乐,然后喜道:“斯塔姆,咱们自打上次聚会以后,又有半年没见面了吧?”
王军峰笑了笑道:“是啊!你小子现在在滨江咋样啊?”
“嗨,不怎么地,就那么回事!”
说着,陆海晨从兜里掏出一盒黄鹤楼来,递给王军峰一支。王军峰摆了摆手,示意不会。陆海晨给那两个哥们散了烟,自己叼了一支,然后掏出他的zippo打火机,潇洒地在空中一甩。“砰——”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振动声,zippo应声而开,陆海晨悠闲地把烟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