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
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楼下的歌声马上又变弱了,因为大一的新生们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旁边27连的指导员朝楼上怒吼道:“你们是哪个系的?等我上去把你们一个个揪出来!”
于是在“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的歌声中,27连指导员直冲十三公寓。
“哈哈…”大一新生们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回到寝室,大家还在回味着刚才的事。李健尤其兴奋,就像翻身农奴一样兴高采烈。因为从军训的第一天起,他就开始难受,每天如此。他对军训历来很抵触,高中军训时他还曾和教官干过。
高中军训的强度远远比不上现在——高中个人穿着随意,这里从头到脚作训帽作训服解放鞋一样不能差;高中只有一周时间,这里却要熬三个礼拜;高中军训只是在白天踢踢正步、站站军姿,这里白天晚上全有活动,人被拴得死死的;每天饭都不能好好吃,吃之前必须唱歌。在食堂不断有人出出进进的门口,新生们一个个吼得青筋暴起、面色潮红,在他看来,***无比。最不能让他容忍的是,他原本留着的那一头飘逸头发愣是被强行推成了平头。
这要是在高中,他早就跳起来反抗了。但是一来是因为军训有学分,不像高中;二来也是最主要的,是因为校规,他可不想因为这个被开除。作为补习过一年的高考生,他深知高考成绩的来之不易,所以他只能忍着。而刚才大三学生们的行为无疑为李健出了一口恶气。
李健坐在上铺笑道:“我上补习班的时候,一开始只有高一到高三的要出早操,补习班的不用。结果后来校长不知道抽了那根筋,要求补习班的也早起半小时出早操。那还是冬天啊,天还没亮,楼道的大喇叭就开始放音乐,我们补习班的一边下楼一边骂…”
陆海晨问李健道:“现在你咋不骂娘了?”
李健道:“我他么敢骂么?好不容易补习补了个一本,我还想好好呆着拿毕业证呢!”
江晓哲以鄙视的眼神看了这几个人一眼,时不时蹦出的脏话让他觉得非常刺耳,但他没有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