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闫的那个老家伙,其实我老早就看他不对劲了!”
“当初马大元跟净衣派那棒子人整天进出酒楼,吃吃喝喝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什么和为贵!都是一个帮的兄弟,不能为些许小事伤了和气。”
“万一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不说,马()
舵主脸上也过不去!”
“结果怎么样?”
“马大元走了,陈舵主来了!”
“眼瞅着大家伙上下一心,立刻就要收拾净衣派那帮子酒囊饭袋!”
“可他倒好,直接临阵倒戈,改换门庭。”
“从污衣派,活生生变成了净衣派。”
“装都懒得装了,简直就是臭不要脸!”
“呸!”
“我算是看明白了!”
“什么舵主,长老,都靠不住!”
“还是白花花的银子最实在!”
眼看着自己的同伴越说越亢奋,越说越不靠谱。
那名年纪稍大一些的丐帮头子只能立马站出来试图打圆场。
“这位公子,还请见谅!”
“不是我们二人故意要败坏丐帮的名声。”
“实在是我们兄弟二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今天帮里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交代下来,就要我们所有人远离大运河一带的饭馆酒楼。”
“而且连个具体缘由都没有!”
“手底下的上百号弟兄,老的老,残的残,直到现在都还全部饿着肚子呢!”
“这样吧,今天这件事,全部都算在我老张头上。”
“是我老张不仗义,不讲究,见钱眼开,见利忘义!”
“随便您怎么想都行!”
“就算公子您打算日后将这件事捅到闫长老那里,也全部悉听尊便。”
“只要公子您,现在再拿出来二十两银子,交给我这个兄弟。”
“老张我用自己的性命担保,立刻转身带公子去找人,您意下如何?”
慕容复没有开口。
因为他还是有些吃不准,对方所说究竟是真是假。
万一这二十两银子给出去之后,对方依旧狮子大开口呢?
到时候难道继续硬着头皮给吗?
可是如果不给的话,小玟那边又该怎么办呢?
要知道,小玟闯到苏州城里来,可是准备要杀人的。
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存在着新的变数。
而刚才还被骂到浑身发抖的少年小六,就没有慕容复那么多顾虑了。
二话不说,直接就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两个白花花的,还带着些许体温的银锭子。
一把塞进了那名年轻乞丐头子的手心。